下,看见他一脸阴鸷地瞪着自己的双手,似要捉住什么又放开,冷冷地勾唇一笑。
她没惊动任何人地返回寝居,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直佯睡地静待他归来,听见足音,再假装被他吵醒的样子,问他晚上不睡到哪去了。
他的回答是:跟大白玩。
黄金蟒?
他在说谎。
“老爷的事别理他就好,他根本没顾及小姐的安危,小姐又何必为他着想?”如果是她,什么都不管了,干脆待在王府当乐王妃,老爷的官运想亨通就自个儿想办法。
在县府的时候,护着小姐的冬雨一并被善妒的夫人迁怒,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做不完的活,这一餐吃了,下一餐可能得等到隔日,常常吃不饱。
可在乐王府里,她只要服侍小姐一个人就好,三餐大鱼大肉还有点心夜宵,其他事不用她烦心,王府的下人自会分担,这些日子以来她一下子胖了好多,多长了几斤肉。
虽然老是被冷面的侍卫阿阳气得哇哇大叫,不过比起以前的日子,乐王府的生活才是人过的,她一待下就舍不得离开了。
“可是爹说我再阴奉阳违,没做点事,他就让大娘来做客,顺便带姐姐们来住几天,教导我为妻之道。”她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什么?夫人和大小姐、二小姐要来王府?”冬雨白了白脸,重重抽气。
单无眠苦笑,“你说能不做吗?换成是她们来试,王爷会更可怜。”
“我做。”她用断臂的悲壮表情说道,一张脸都快哭了。
但要做什么呢?按照计画,冬雨先引开夏侯莱阳,佯装有不明人士入侵,要他去看看,少了贴身侍卫,这才方便她们进行下一步。
而后,单无眠再把爱玩的南宫夜色带到搭盖在池面上的浮桥,让他从桥上走过,再假意不小心撞他一下,让他如落花般的跌入池中。
若是真傻,他会挣扎不休等人来救,而她等到人快灭顶时才喊人来捞起王爷。
反之,他会自行爬起,揭露装傻的真相。
这一招是险招,所以令她犹豫不决。
只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谁那么没良心,居然割断连接浮桥板子的麻绳,她和王爷两人都成了落汤鸡,浸泡在让人发颤的池水里。
“……呵……呵……好玩好玩,水好好玩,本王要玩水……来呀!爱妃,本王泼你水……”南宫夜色笑着,可无人发觉他的眼底布满阴霾。
害他一人就足够了,竟然连不知情的王妃也拖下水,实在不可饶恕。
“我……咕噜……踩不到底……救……救我……快拉我上去……呼噜……我不能呼……呼吸……”水好深,淹过她颈项了。
“爱妃,你在玩什么?泅到水里吗?本王也来试试。”高她许多的乐王突然往下一泅,借着划水的手势将她托高。
荷花池的水位高度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困扰,他一踩底便高出水面甚多,他还能行走自如,赶鱼捉虾,玩得不亦乐乎。
见状的单无眠赶紧像只水蛭般巴着他不放,失态地面露恐慌,尖叫声连连地不准他再泅水。
两人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意外沉重,水花散开遮掩了水面下王妃玲珑的身段,似有心,若无意,他拍打池水的自娱举动,确实起了极大的作用。
“小……小姐,你怎么也在池中?不是让王爷跌下去吗?为何你也落下池里……”冬雨一急,不该说的话全脱口而出。
“让王爷跌下去?”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一见夏侯莱阳就站在身侧,冬雨吓得魂都快飞了,“是……是跟王爷闹着玩的,你看我家小姐……不,王妃也一起玩呢!他们玩得多开心啊。”
“王妃看起来快沉溺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