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自己会找到食物吃。”她很快回答。
才三刻光景,城门已在望。
她勒住马,示意他跳下来,然后伸手让他扶下来。
“怎么了吗?”他问。
她伸手拍了下马背:“去吧,傍晚记得回来。”
“你不会以为它听得懂吧?”他讶然地瞪着跑远的马。心中不明白它几时脚力好成那样了?
她微笑,将包袱交给他拎着……“你以为这么丑的马谁会要?它会回来的。既然你要帮助的人沿路都是,咱们不妨步行去拜访,工作暂时搁一天无所谓。”今日要做的事多着呢!
“你不会对人家怎样吧?”舒大鸿提心吊胆地问。
她没有回答,扯住他衣袖催促:“还不走。”
方才走到城门边,便看到两名乞丐打扮的年轻男子向他们这边微笑招手。
就她看,他们兄弟的家当比舒大鸿还多。
“他们就是可怜的乞丐兄弟,没父没母怪可怜的,一直乞讨到大。”舒大鸿往他们走去,一手往袋子中直掏,想抓出一包饭团给他们吃。
跟在后头的季潋滟则闲闲地晃过去。冷淡地笑着,眼中蕴着隐怒。
“舒大侠,昨夜的烤鸭真是妤吃极了,咱兄弟俩到今儿个还口水直流咧!不过,比起城内”鸿宾楼“的醉香鸡就差了些,如果这辈子可以吃到一次,那我们兄弟俩真是死都值得了!”比较年长,看来二十出头的大乞丐兴高采烈地说着。
“你们这么想吃醉香鸡呀?”舒大鸿搔搔脑袋,望着手中的纸包:“这饭,你们先拿去吃吧,我……”
“什么东西?”两兄弟接过一看,不悦低呼:“馊饭呀!”
突地,他们手中的饭平空消失,落在一个俏生生的大美人手上,美得让他们俩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季潋滟不理会他们,玉指直点上舒大鸿的脑门:“你行的是什么善?做的是什么事?简直是混帐一个!不明事理。”不待大个子回神反驳,她霍地转身,气势汹汹地面对那两名年轻力壮无残疾的好命乞丐们:“你们几岁了?又是哪儿有病痛?好手好脚不工作,行乞也就罢了!偏是专吃定老实人,我看你俩连人家的馊饭也没资格吃,索性上吊算了,免得浪费农夫辛勤工作的米粮!我呸!想吃”鸿宾楼“的醉香鸡吗?那就去翻客栈后边的馊水桶呀!那不是你们乞儿的专长吗?混在城门边诈骗烂好人算什么东西!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反正长在你们身上也没用处,乞丐不需要好手好脚!”话罢,伸手就要打人。
“你……你这娼……”来不及出口的精采秽语全被她一巴掌打掉,两兄弟摔成一堆,并且从他们身上滚下几锭十两重的银子。
“别这样,季姑娘……”不知怎的,向来崇尚伸张正义的舒大鸿居然不敢在她“欺凌弱小”时伸手阻止,只能小声地劝止。
早乞丐一步捞起地上的银子,她放在他眼前道:“看!区区乞丐都比你富有!三十两!
恰巧是你半个月来辛苦工作所赚的全部!他们哪里可怜了!你才是个真正的穷光蛋!“
“抢钱-”尖呼抢劫的乞丐来不及叫完,那三锭银子准确地砸入呼叫者的口中与脸上。
“我说,他们若不是好吃懒做,以骗取呆子同情心来当营生,便是丐帮的人。而你这楞子,身为江湖人应该知道天下最富有的帮派是丐帮吧?你搞清楚。”她一心只想给舒大鸿进行敦育,并不杷那两名乞丐放在眼里。
在她身后,那两名不甘被揍的乞丐各抓起两块大石头便要砸向她-倏地,舒大鸿拦腰抱起她,旋身一记飞踢,便已将那两兄弟踢飞到城墙上去呻吟不已。他们可不知道那老实的呆子居然是个练家子呵,此刻真有力气,也不敢起来了,装死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