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华厦,最柔软的丝绸,一切都宛如天堂,却被最孱弱的汉人所有,而蒙古最彪悍的勇士,却只能在寒冬衣着破毡,啃着羊腿,住着粗糙的蒙古包,搂着五大三粗的蒙古女人。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公!凭什么强者不能拥有美好?凭什么弱者占据着资源?
长生天是仁慈的,应该允许我们去争取,属于自己的财富。
这几乎是每一个蒙古人的心声,自从成吉思汗革新旧制,变公有为私有之后,这些如狼似虎的蒙古勇士,立刻就爆发出了无比强烈的抢夺**,这种**,刺激着它们渴盼战争,渴盼掠夺,渴盼开疆拓土!
我见!我掠夺!我占有!
这是蒙古人的宣言!
怀着这样的宣言,浩浩荡荡的蒙古大军南下了,几乎倾尽了草原上的雄兵,数十年的繁衍壮大,他们已有百万之师!
这样饿狼一般的军队,即便只有一万,也能万里横行了,若有十万,足够天下无敌,而此时。他们却是有百万之众!
如同一股死亡洪流,浩浩荡荡南下,所到之处,化为荒野,寸草不生,黄泉遍地!
金国北面的雄关。在蒙古人的攻打之下,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高城坚池,却根本没有让这些虎狼之师,损失多少兵力,就被一举攻克了。
这十几年来,金国对蒙古人做了充足的防御准备,但是此时,却仿佛他们之前的努力。都是一场笑话。
完颜洪烈坐在龙椅之上,脸青如铁,杨康侍立在旁,双眼之中,也透出了一股恐惧。
都知道蒙古人强大无双,灭百国而吞天下,有不可阻挡之势,但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真切体会到蒙古铁骑的无匹战力,面对这样的军队。简直没有任何胜利的希望!
“康儿!南朝那边怎么说?”完颜洪烈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如同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
“回父皇,韩侂胄答应了联金抗蒙,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毕竟还是明白的。”杨康的话语。让完颜洪烈的精神稍稍一振。
“如今宋军的战力怎么样?是否还有当年北伐时候的锋锐?”完颜洪烈问道。
杨康苦笑,道:“宋军兵锋不减当年,但是蒙古人却比当年更加可怕了,此战,胜败实为难料。”
完颜洪烈脸色沉了下来。杨康说的委婉,胜败难料,其实就是败多胜少的意思,完颜洪烈沉声说道:“不管如何,这场战争,事关我们大金国的生死存亡,宗庙社稷,不能有失,康儿,这次我要御驾亲征,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我们君王挂帅,太子为将,一战赌国运,定成败!”
杨康心内犹疑,可是当此时刻,他却又不能说什么丧气的话,只能说道:“儿臣愿意!”
完颜洪烈和杨康就这么挂帅出征了,金国仅存的五十万最精锐的将士,尽数集中了在中都城内,将这座昔日的通都大邑,变成了一座冷冰冰,充满了血腥味的兵城。
完颜洪烈和杨康双双站在中都城的城墙之上,龙旗高举,令得每一个金国士卒,都奋发斗志,与强攻上来的蒙古士兵殊死搏斗。
但是绝对实力的差距,显然不是斗志就可以弥补的。
中都城城高池深,金兵五十万大军镇守,竟然还在以每日近乎伤亡过万的数字,在恐怖地消耗着。
城中粮草充足,但是兵员这般消耗,只怕连两个月的时间,都坚持不到了。
蒙古人强攻,自然也不会没有伤亡,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作为攻城的一方,伤亡竟然比金国还要小,而且他们有百万之众,这点伤亡,也着实不能伤筋动骨。
城墙上下,羽箭如遮天蔽日的蝗虫,滚石檑木,如巨大的冰雹从天而降。
尸体像是稻草一般被刈麦人割倒,血水像是浪花一般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