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疼狠了,它开始有了退却之意,可是它的一双红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院子里的张嘉乐。
张嘉乐从地上爬起来,她没有选择逃避,反而费劲地捡起地上的大刀,吞咽着口水艰难道。
“是我招惹的它,与你们都无关,我现在冲出去引它离开,你们若是善心大发,自然可以帮我去寻守卫来救我,前提是我还能撑到那个时候。”
张嘉乐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她的眸底荡漾着一泓水色,映射着她内心的种种风沙和心灵深处盛放着的芳华。一抹无言的寂寞,从眼底划过。
那是独在异世、思念亲人的寂寞眼神,一般人都只能看到张嘉乐表面上的跳脱乐观,却无法感知到在她表面之下的悲伤寂寞。
玄清闲对张嘉乐另眼相看,他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玉升再次拉满弓,对准老虎,“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是她身边的人,我吴玉升自然会护住你的,我不想让她伤心。”
阿真道,“少爷,我们快离开吧,你不要掉到钱眼里了,我们命才是最重要的。”
玄清闲凝眸望着一脸害怕却又坚毅表情的张嘉乐,他唇角微扬,笑道,“这位吴公子我有耳闻,是个值钱的,我们不可以抛弃他离开,哪怕是有生命危险。”
阿真疑惑地睁大眼睛,“少爷,是你病了,还是我病了,你怎么都在说胡话了。不是你自己常在嘴边挂着一句话,钱财最大,可买一切,吾命无价,可弃钱财。”
张嘉乐满脸鄙夷,果然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之子,可惜了,长得那么好看。唉,不过啊,他肯定很有钱,富豪啊,好想抱大腿啊,可惜啊,我今日命不久矣,帅哥和钱财都两空啊。
张嘉乐随即给了玄清闲一个幽怨的眼神。
就这简单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玄清闲心弦拨动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在意一个有些独特的女子,甚至还有了点一见钟情。这种好感,没有理由,无法控制,自然而然的。
玄清闲有些郁结,便大义凛然道,“我与吴兄今日一见如故,兄弟有难,我岂可离弃!这是对我伟大人格的羞辱!阿真,你不必再劝我了,我要在这里与吴兄共生死!”
吴玉升很感动,“玄兄如此大义,我必不负玄兄之情!今日,你我结拜兄弟,同生死,绝不离弃!”
阿真已经彻底懵了,他家少爷最是凉薄寡淡,最爱的只有钱和自己的生命,什么时候这般……反常?难道是因为……爱情?少爷难道喜欢吴玉升?
阿真一双眼睛不停地在吴玉升和玄清闲身上扫来扫去。
吴玉升本就生得极美,面如傅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丝,悉堆眼角。
玄清闲持剑清眸望着天,皎如玉树临风而立,公子气翩翩,只因画中人,定非尘土间人。悠然自得,清新俊逸。
二人若是在一起,是十分般配养眼的。
阿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满目惊恐,像是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他紧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瞪着玄清闲。
玄清闲被这种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还很恶寒。
张嘉乐也觉得玄清闲的行为很异常,她顺着阿真的眼神望去,便是玄清闲与吴玉升的相处亲密、眼波交汇传情。
张嘉乐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哦吼,是爱情呐,是两个男孩子间纯洁的爱情呐!
可是她转念一想,吴玉升不是柳若梅的男人吗?
张嘉乐立刻清醒了过来,她用防备的眼神死死盯着玄清闲,她必须要将这份爱情苗头按死在地上。吴玉升果真是个蓝颜祸水,男人瞧了他也会喜欢,真是头疼!必须要让玄清闲对吴玉升死心,守护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