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踩点。其实也简单,风水宝地自然讲究前有照,后有靠,左青龙右白虎什么的,那就一般是山区平原视线开阔处。这一路虽然累些,收获也不少,把北方的民俗民风摸了个透。又是阳春三月,郊外空气清新,山木茂翠,鸟鸣山更幽,阳照青苔上,泉水叮咚流。我倒处沾花惹草,折了扔,扔了折,急得小顺子跟我团团转,深怕我被山里的狼叨走,成了祥林嫂的女儿。
我虽知道雍正的泰陵在河北易县,可如今人烟希少,山头大同小易,辩不清方向。到了四月初,十三又去探了一处,回来笑容满目,把我抱了起来,笑嚷道:“易州境内竟有如此风水宝地,你果然有先知啊!”
我边挣扎边嚷道:“快放我下来,你怎又像小时候似的,快点了!”
十三这才笑着放了我,呵呵笑道:“得意忘形了,明儿带你去看看如何?”
我扁嘴道:“有什么好看的,如今也就是块地,地域广阔些,西有紫荆关,南有易水,东南为燕国下都遗址,是不是?”
十三惊讶地眼珠都要突出来了,却守约没有问我,只是笑道:“果然是神人,爷是越来越相信皇兄的话,你是仙子落凡间!”
我咧着嘴嘿嘿地傻笑道:“本仙子命令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我就回天宫了,记住了!”
十三严正声明绝不外泄,看他像是入党宣誓的表情,又忍不住笑出了声。雍正这些年对我也是极纵容的,不然我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只是他的皇位让我胆怯,若是他哪天不顺心,拿我出气,或者歹人拿我出气,那我可就成了杨贵妃第二,成了牺牲品。而我相信十三是决对不会的,若是十三都出卖我,我也真活到头了,也聊无牵挂了。
出城的时候还是冬衣,回来已是春装了。十三依依不舍地把我送到花房,进宫复命。外面金屋银屋不如自家草屋,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足足睡到第二日午后,才被新竹连拉带拖地催了起来。
花房大概是全大清最没有规矩的地方,我坐上首,满保、凌云、小李子坐左边,新竹、海棠还有新来的小丫头坐右边,大家合乐融融地坐在一起用餐。我边吃边笑问道:“最近京城里有没什么乐事啊?”
被我一问,原本严肃地板桌笑声阵阵,满保回道:“乐事倒没有,京里最近人人自危,八爷被圈起来了,还自改名为阿其那,他儿子弘旺改为菩萨保。九爷被诚亲王与恒亲王改为塞思黑,隆科多也被削了职,小姐若是进宫,也要小心着些才是。”
我惊问道:“你确定这都不是皇上改的吗?是八爷自己改的吗?是三爷与五爷改的吗?”满保停下筷忙道:“是的,这是宫里的兄弟传出来的,而且皇上也点头了,怎得了?”
这就其了怪了,历史上都说是雍正改自己兄弟名改为猪、狗,连电视里也这样放。结果却是自已改的或者他人改的,这倒底是为什么呀?就是为了影射雍正也是猪狗吗?那他为何又允了呢?兄弟是猪狗,自己还是人吗?祖上还是人吗?这不是大逆不到吗?越想越不对味,快下筷子立了起来,急促地道:“满保,你送我去趟怡亲王府!”
保满迅速立了起来,一脸自责地道:“看我这张嘴,让小姐烦心!”我边走边道:“跟你没关系,我自己心里有疑问,我要去搞清楚,不然食之无味!”
急匆匆地到了怡亲王府,问明十三的位置,跟着小太监直闯书房。十三惊问道:“什么大不了的事,跑得气喘喘地,小顺子快上茶。来,快坐下,歇歇再说。”
我喘着粗气,结巴地问道:“爷你告诉我,为何八爷要改自己为阿其那,三爷与五爷为何为改九爷为塞思黑,为什么呀?这阿其那与塞思黑真的是猪、狗的意思吗?”
我都急着要哭出来,十三脸色明显渐暗,怒问道:“这是哪个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