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因理念一分为二,自我先祖以降无不时时刻刻盼着有重归於一的一天,想不到眼看快有结果时,却会变成这样。”
白夜星皱眉道“我白骑士一系从未把自己看成白家之外,只是并不想像你们一样沦为诸国争战的棋子而已,先祖曾言,如果白家有灭族之险时,当抛开一切恩怨意识携手共抗强敌,这数百年来只不过是你们一直想强行把你们的想法强在我们头上,苦苦相逼,差点挑起圣罗曼与云莱之战,我们又不愿自相残杀,所以三十年前大家才订下这今日之战,以决定以哪方意见为尊。
白特也将手放至白清倩背上,加上白夜星,三人联手施为想逼出她体内的黑缚丝。
好一阵后,三人将手松开闭目调息。
五月气转诸脉,睁开眼来,“想不到这黑缚丝融合了天魔气后,连我的水德真法转化起来都是这样困难。”
白特和白夜星一齐睁目,白特目注气色稍有好转的白清倩,忽然将她右肩处衣衫撕开一线,看到原本应该是洁如白玉的肌肤却有一拇指大小的灰印,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白夜星道“我们三人合力还是没有白费,黑缚丝虽未根除总算再没有活动迹象,只是这毒性一天不除,一旦爆发,黑缚丝恐怕也会死灰复燃,当这灰印再扩散开且变为黑色时,清儿就有性命之忧。”
“宗主,宗主。”在外不知情形的白家子弟齐声大喊起来。
白特象没有听见那些呼喊声一样,看着虚弱不堪的白清倩,脸上闪过焦虑,愧疚,痛苦诸多神色,最后虎目放光,下定决心,转身单膝向五月跪下。
五月被吓了一大跳,双手前伸欲扶起白特,但从对方身上传来沉重力道,大耗真气之下的五月竟没法阻止他。
看着他缓缓起身,五月脸现苦笑“你这是做什么啊?”
“我白特一生从不求人,现在破例向你请求一事,希望你能答应。”
五月收起笑容,隐隐猜出是什么,正言道“清儿是为我而受伤,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白特点头微笑,又看了一眼白清倩道“我父母逝时曾让我千万照顾好清儿,我这个做大哥的这么多年来从来只以自己的想法代替她的想法,现在才知是大错特错,她伤势虽然暂时无妨,但是仍有性命之忧,只恨我身为白家宗主,眼下又是十万火急,只有恳请你带走清儿,寻觅良医能为她根除后患,白特将永铭於心。”
五月洒然一笑,横抱起白清倩,“宗主放心,黑缚丝虽然阴损难除,但我的水德真法还能慢慢将之化去;倒是这黑缚丝之毒,我们三人合力也只能暂时压制,五月此来南方本就怀着游历天下,磨炼自己之念,我以性命担保,走遍南方亦要让清儿重复健康。”
两只男人的手有力的握在一起,对望之下,此刻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怀中白清倩悄悄睁开星眸,黑黑眼珠微微转动,生怕呼气稍重就让人觉察到她醒来,鼻间嗅到五月身上的体味,只有肩头处阴冷难受的寒流时断时续的提醒着她体内乱麻似的黑缚丝仍威胁着她的生命,但只为眼前这一刻,纵然再中上千根黑缚丝又有何妨?
马蹄翻飞激起滚滚烟尘,马鼻中喷出肉眼可见的白气,除了原本跟随雅典娜而来的一千骑兵,欧灵执意又加派一千骑兵作为护卫,兼程赶回阿难城。
“公主,再有二三十里就能看到阿难了。”索菲放慢马速,故意坠后雅典娜少许。
雅典娜对这混有魔族血统的索菲极为赏识,“这一趟辛苦你了,对了,你似乎对黑之军有所认识啊。”
索菲怔住,没想到自己那晚的表情竟落在她眼里,眼神数变后,一声长叹“在我对你说出我对黑之军的认识之前,请允许我先表明我的立场。”
声音忽然压低,只有雅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