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丫头和媳妇子们回去跟家人一同吃饭,不过她嘴上说的似乎不经意,但其实早就给半夏使眼色示意。之前又不是没被人阴过,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好。
半夏将耳朵贴在门缝上,果然听到屋里似乎有些响动,心里紧张的要命,觉得自己的心噗通通好像要跳出胸膛似的。她脚上的软底绣花鞋使的她走路悄然无声,凭借着对屋中摆设的熟悉,她轻而易举地没碰到任何东西就来到声音的发源地──苏礼的卧房门口。
卧房的门没有关,他猛地撩开纱幔冲进去,并且及时晃亮手中的火折子,屋里的人出乎她的意料,竟是院子里的冯嫂。
冯嫂正跪在地上朝苏礼的床底下不知道张望什么,先是觉得屋里一亮随后听到半夏的声音道:“冯嫂子,您这是做什么呢?”
“哦,我、我刚才从家里吃饭回来,眼瞧着一只大老鼠就冲进姑娘的房里,我寻思着,者要是不赶紧撵出去,到时候就惊吓到姑娘可就不好了,就赶紧进来找那老鼠逃到何处去了。”
“是吗?冯嫂的眼神儿真是好使,这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的,竟然也能找到老鼠。”苏礼这时也已经站在门口,手礼举着个刚刚点亮的灯台,冷冷地盯着冯嫂。
“姑娘……”冯嫂跪着伏在地上不肯起身。
苏礼懒的跟她废话,径自走到桌前将台灯放好,坐下不仅不慢地说:“你只要照实说了,只要不是什么谋反做乱的大事儿,我就做主给你压下,只罚你一人,绝不牵涉你的家人。你若是死硬着不说,那你自己掂量后果。”
冯嫂跪在下面有些瑟瑟发抖,就是不肯抬头,总是微微蜷着身子,似乎怀里护着什么或是想要藏起来什么似的。
“怀里揣着什么?拿出来给我瞧瞧!”苏礼其实也没瞧见有甚么东西,只不过是瞧着她那样子像是藏着什么,便开口诈道。
“……”冯嫂身子一颤,牙齿上下撞击的嗒嗒直响,却还是不肯说话。
“半夏,去把她怀里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瞧瞧。”苏礼等得没了耐心。
“是!”半夏应诺着上前,蹲在冯嫂身边道,“冯嫂,您是家里的老人儿,更是老太太那边给过来的,姑娘一直教导我们,要多跟您学,多礼敬您,我们平时也都是这样做的,可今儿个您做的事儿实在让人心里疑惑,您也别怪我不给您留情面和余地。”
半夏说完就将冯嫂推倒在地,伸手去翻看她怀里的东西,没半出半夏平日温温柔柔的一个小丫头,关键时后动手倒也毫不含糊。也不知是半夏能干还是冯嫂自知抵抗无用,没撕扯两下就被半夏将怀中物件抢了过去。
东西本是包在一块不起眼的黑色旧包袱皮儿里的,因为抢夺的缘故散开,半夏往自己手里一看,浑身一个激灵,登时差点儿喘岔了气。想都没想就抬脚朝冯嫂踢去:“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姑娘哪点儿待你不好?你竟弄这种狠毒的脏东西想要往姑娘的房里搁!”
“半夏,是什么对象?你拿来给我瞧瞧。”苏礼被半夏的身子挡着,没瞧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半夏托着那布包放在苏礼面前的桌上,只见黑色半就的包袱皮而上,躺着一个成人前臂长短的大头娃娃,做得极其精细,那娃娃得眉眼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她心里一阵发寒,但还是开口向半夏确认道:“半夏,这是什么东西?”
“姑娘,这是巫蛊娃娃,最狠毒的诅咒,说是在月初的夜晚将这个娃娃放在别人的屋里藏好,然后只要那个人到十五还没发现这个娃娃,然后制做娃娃的人只要在十五的子夜说出诅咒,就绝对会应验的。”
苏礼并不信这些东西,但是这不妨碍她觉得寒心,自己都已经许了亲事,再过个一年半载就要嫁去沈家,为何苏府却还是有人想致自己于死地。苏裬,一定是苏裬那个疯子!她心里恨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