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无方,在这儿给老太太赔罪了。”
太奶奶趁机道:“老太太,您也瞧见了,四姑娘手下的丫头都这样目中无人、不懂规矩,孙媳昨天一时按捺不住,这才打了人的。”
苏礼心里暗笑,你继续说把,刚才你只瞧着半夏不懂规矩,你却没听听半夏都说了什么,锦之明明是老太太房里出来的丫头,你还在这儿说目中无人、不懂规矩。
果然,老太太沉下脸道:“嫌我教出来的丫头不懂规矩?那你说什么样的才懂规矩啊?”
“老太太,我、我不是说您。。。。。。”大奶奶想要描补,但却又不知如何说才好。
苏林氏不悦地插言道:“老大媳妇你别胡言乱语了,什么勾引爷们的浑话,也是能当着家里姑娘面说的?礼儿过些日子就要大婚,这些个风言风语传出去,那还了得?”
“雅琴,孩子不懂事你也跟着犯浑,这件事如今不过只是老大媳妇这么一说,具体缘故如何还不得知,一个个都把嘴给我严实了。”
苏礼听到苏林氏这话,眉梢跳,暗道自己猜的果然不错,没有苏林氏在后面撑腰,大奶奶不可能有这个抯子,或者说不会有这种跟自己过不去的心思。然而如若背后撑腰的是苏林氏,那一切就都很好理解了。
如若不然,大房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爵位继承人悬而未决,却还袖手旁观按兵不动呢。验证了自己先前的想法,苏礼心里反倒更加镇定下来,不怕你出来,就怕你在暗中捣鬼,这回既然自己冒出来了,那就别怪她也要追究连带责任了。
“祖母!”苏礼哭着扑到老太太榻前,“孙女年幼又自小在南边儿长大,对大家大户的规矩本就知道得不多,原想着锦之是在老太太身边儿伺候的,定然是错不了,还让屋里的丫头们都跟她学着规矩,谁知。。。。。。古语道长嫂如母,大嫂替孙女管教下人,左右是嫂嫂心疼孙女,反倒是孙女该多谢大嫂的管教之恩。可这丫头狐媚惑主的罪名,孙女却是万万不敢领的,伤了孙女自己的名声事小,大不了一死明志,但若是传扬出去,让家里上下的爷们如何在朝中自处,太后和皇上又会如何看待,这才是了不得的大事。”
老太太抬手摸摸苏礼的头安慰道:“好孩子,别哭,有我给你做主呢!”说罢朝底下怒道,“我和老爷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素日里私底下的勾当,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懒得管,可你们也不能得寸进尺,拿孩子发作算怎么回子事情?一个个长辈、大人的脸面都不顾了?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礼儿的婚事是宫里指婚,体面与否关系着咱们阖府上下的脸面和在太后、皇上面前的表现,谁敢在这个事情上给我添乱,就别怪我会她出来发作!”
她停顿片刻又道:“今天既然老大媳妇把这话已经说了出来,那你就在这儿给我分说个明白,锦之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怎么就不够自爱?怎么就勾引爷们了?”
“回老太太的话,原本昨个儿就不是孙媳打发人叫的锦之过去,而是碧菡叫的。她们在房里嘁嘁喳喳说什么我不知道,可锦之要走的时候正好撞见爷回来,这一照面,爷就说当初在老太太这儿醉酒,锦之勾引过他,原本孙媳也是顾虑,万一真是个装样的,外表瞧着忠厚老实,其实是个会钻空的狐媚子,那日后给四妹妹带去夫家,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妹妹受累,阖府的也都面上无光。因此便叫住她想要询问几句,谁知她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什么,说话支支吾吾,还含混不清,孙媳就更起了疑惑,谁知她竟抬出老太太和四妹妹来压孙媳,于是一怒之下便着人打了锦之。孙媳知道自己是个一点就炸的性子,明白这样是不好,可也不是朝夕能改好的,但锦之这事上,孙媳却不觉得打她有错。”
老太太皱起眉头,半晌道:“姑娘们都各自回房罢!玉珍,你发人去把碧菡叫过来,我要仔细问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