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怎么样,怎么下葬,是否体面之类。问到后叶老太太就哭了出来,把叶景霰说也伤心起来。叶三老爷再不好,再不争气,总是他亲爹,从小到大待他这个儿子都很好,落得如此结果,他也不想。
“你那妹妹……”叶老太太忍不住说着,倒不是求叶景霰照抚之类,只希望他能公主面前周旋一二,清娘己死,叶荞除了投错胎之外,并没有做错什么。
叶景霰道:“祖母放心吧,我会帮着挑门亲事,不会太委屈。”
总是一半血缘亲妹妹,也不是刁难古怪人,甚至于对自己身世一直以来都是一无所知。
“那就好,那就好。”叶老太太听得放下心来。
“祖母休息,我改天再来给祖母请安。”叶景霰说着。
家里三个大长辈见完,叶景霰忍不住长吁了口气,真累,不管是叶三老爷还是宋氏都让他疲惫不堪。直接从国公府后花园回公主府,虽然很想回书房歇一歇,却不禁往东边看了一眼,过去就是叶景祀院落。
想到安宁长公主话,叶景霰再累也得过去。这就是长子兄长责任,叶景祀可以任性妄为,**消灭黄婆子,他这个兄长要做却是维持这个家秩序。
“三爷……”
宋氏等待许久,看到叶景霰过来连忙迎了上去。婆子说叶景霰已经回来,先去了国公府,她就赶紧过来这里等着。从国公府到公主府从后门走近多,何况叶景霰连身边人都先打发回来,肯定从园门回来。
叶景霰抬头看到宋氏,脚步不自觉得顿了一下。婚之初他们感情挺好,他挺喜欢宋氏,温柔贤淑,棋琴书画无所不通,说话和声和气。结果黄婆子被打,宋老太太过来闹了一场,宋氏还因此早产了。
安宁长公主气心肝疼,他也觉得宋家不可理喻。前不久宋氏跟她说叶荞事,让他心里暖了起来,兄长得有兄长样子,嫂子也是一样,照看弟妹是兄嫂责任。结果等他抚灵回来,家里变成了这个样子。
与婚之初比,宋氏容貌没有任何变化,看他神情仍然是温柔。他能感觉到宋氏对他喜欢,想跟他举案齐眉。但此时看着宋氏脸,叶景霰就觉得好累,对安宁长公主感觉是感同深受,事情好多,稍有不好娘家人就过来闹气。甚至于公主府上下具疲之时,宋家仍然闹事,把人恶心到连跟她折腾力气都没有,就想眼不见心不烦,爱咋咋滴。
宋氏看叶景霰看着默然不语,便又上前一步,解释道:“黄妈妈事……”
“都过去了。”叶景霰打断宋氏话,此时此刻一点都不想听宋氏说黄婆子说宋家,只是道:“母亲和外祖母想念哥儿啊,你收拾收拾,明早我抱着入宫去。”
宋氏一怔,马上道:“我这就去收拾了,明早一起去。”
“你不用去,我带着哥儿去就行了。”叶景霰说着,直言道:“母亲不太想看见你。”
宋氏又是一呆,刚想说别,叶景霰就道:“其实也不用准备什么,把奶妈带上叫就好。”
“三爷……”宋氏急切地叫了出来,直看着叶景霰。如此冷漠神情,他们夫妻再无回转了吗?那她身边只剩下儿子,难道连儿子也要被抱走了吗?
叶景霰默然看着她,言语中有份不耐烦,道:“是外祖母想看看哥儿,母亲也哥儿也十分想念,这才想抱到宫中去。难道你仍然觉得委屈,还要回娘家告状……”
宋氏神情一滞,眼泪直落下来,好像挤出来几个字,道:“我只剩下他了,三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说到后一句时,宋氏哇一声大哭起来。
叶景霰只觉得满心无力,对宋家闹腾无力,对宋氏是无力。道:“现是接进宫里……”
“那是我儿子,我唯一儿子……”宋氏痛哭说着。
丈夫已经跟他彻底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