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晔:“李少尹,你如此不留情面,日后休想在长安府混下去!”
李晔看也没看他,负手离开:“今日之事,你先动手,众目睽睽,你也难以颠倒黑白,至于日后如何”李晔冷笑一声,“你还是先想想自己,什么时候能打得过我再说——你一日打不过我,就别想在我面前咋呼。”
说完这些,李晔的身影,已经离开院门。
张行健死死盯着李晔的背影,愤恨到了极点,他左右看了看,忽然劈头盖脸对着身旁的亲信,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废物!看到本官有难,竟然不出手相救,本官就算养条狗,也知道吠几声!”
被打的亲信抱头倒在地上,却不敢还口,心里诽谤道:出手相救,怎么救?连你都对付不了他,我们哪里是对手?再说,就算我们想救,你也得给时间啊,你照面就被人家制服,我们都没反应过来想救都来不及救。
从韦保衡的府上出来,同平章事路岩那张哀伤痛苦的脸,在坐进马车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春水般荡漾的笑意,他的心情好到了极点,吩咐车夫快马加鞭,早早离开。
方才在韦保衡府上,对方向他转述了康承训遇刺身亡的消息,作为韦保衡横行朝堂最重要的盟友,看到对方损失了左膀右臂,路岩表现出极大的同仇敌忾,表示一定要将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
但是只有路岩自己知道,他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路岩没有回府,在中途换了一辆装饰简朴的马车后,悄悄来到福宁坊一个僻静的大宅前,这里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
作为皇朝有数的重臣,路岩位高权重毋庸置疑,但家有悍妻这种事,不是你位高权重就能杜绝的,更何况他的妻子出自河陇名门,是正经的大世家之女。
大世家的女子,仗着有娘家支持,当然不会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府上宠信小妾,触犯自己的利益,所以路岩只能把美人,藏在这种不为人知的地方。
路岩来见美人,向来隐蔽,家中那位悍妻,从来不曾发现过,这也是让路岩颇为得意的。
半个时辰之后,心情大好的路岩,急不可耐跟美人赴过第一趟巫山后,披衣离开床榻,坐在桌前喝茶,直到此时,他脸上的笑意,仍然是没有消失的。
美人坐到路岩腿上,依偎在她身侧,脸上犹有未散去的潮红,湿淋淋的长发披在白皙香肩,路岩的心情大好,自然也让美人享受到了福利,她此刻分外满足,忍不住腻声问道:“今儿有什么大喜事,让你如此高兴?”
这里是隐秘之所,路岩也不担心隔墙有耳:“康承训在洛阳被刺杀了。”
“康承训?他跟你来往不是挺频繁的吗?他死了,你怎么这么高兴?”美人不解。
路岩嘿然笑了两声:“康承训可是韦保衡的人,而且是他的左膀右臂左膀右臂啊,旬月之间,接连死于非命,韦保衡这下羽翼大损喽!”
“你不是跟韦保衡一伙的吗?他的羽翼折损了,岂非是一损俱损?”美人更是纳罕,睁大了好看的水亮眸子。
“妇人就是妇人,头发长见识短。”路岩捏了捏美人的小脸蛋,笑得愈发开心,“我虽然跟韦保衡是同盟,但当朝宰相却只有一个,朝堂之上真正手握大权的权臣,也只有一个。我路岩哪里就比他韦保衡差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为何他做得,我就做不得?”
美人终于反应过来,张大了殷桃小嘴,捂着胸口吃惊道:“你要取代韦保衡,做执政宰相?”
路岩轻笑一声:“也算是韦保衡走霉运,接连折了李冠书与康承训,原本我的势力远不如他,所以才让他做那个执牛耳者,现在嘛,情况好转不少,我也不是没有机会。”
美人也高兴起来,抱着路岩的脖子道:“要是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