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族亲晚辈;沈尚书还有个兄弟为从四品官;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起来了。
这天使态度就客气三分;收了茶封后谢意也真挚;领了太医回宫复命去了
看到沈瑞在家;杨镇与沈理等人先是吃惊;随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要不是沈瑞已经弃考;说不得沈沧也不会这样于脆地上折子。
众人都到了;沈沧就没有再回内院;直接带了众人到前厅。
沈沧这些日子;连咳带喘;气短的厉害。要不是靠延寿丸压着;就是咳嗽不断;平躺都不能。今早他去衙门前用了一丸药;如今到了下午药效差不多;需要再来一丸。
徐氏知晓人参性烈;固然将病情压住;也是催命的东西;不肯让丈夫再服那个;只叫人上了预备好的冰tang荸荠。
沈沧无奈叹了一口气;喝了半碗糖水;虽有些效用;可依旧是不住地咳。
眼见这清瘦老人每咳一声;胸口就跟风箱似的;沈理与沈瑛都看不下去;移开了眼。
虽是满心关切与疑问;不过当着沈沧的面;沈理与沈瑛两人都没开口。
还是杨镇先开口道:“太医回御前复命;以皇上仁厚;依会恳留大哥、不许致仕;只是外头怕是就要不安生……大哥可有什么安排?二哥那里以后如何
沈沧真病了的消息传出去;那些等着谋缺的官员就要闻风而动。到时候就不是一个缺出来的问题;尚书空缺;侍郎升尚书、侍郎空缺;其他四品京官升侍郎;四品京缺空缺;一连串下来;可是一窜空缺出来。
要知道沈洲可还在外任上;要是沈沧上一封遗折;提及家中老妻幼子无人相托;今上待下仁厚;说不得就会将沈洲调回京城。就算沈洲三年前才升了官;如今再上一步;年资不够;不过小九卿衙门中也有品级不高的辅官之位。
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沈沧没有什么可隐瞒的;道:“南京国子监出缺;沈洲那边;我已经在托人在吏部打了招呼……”
杨镇虽觉得南京的缺比不得京缺;不过也明白沈沧既这样安排;自用用意;倒是沈理露出吃惊来;犹豫道:“叔父;听说何学士那边近日也在谋此缺…
何学士年资早熬到了;不过在翰林院往上的余地不多;就算大学士告老;还有状元出身的沈理与年资更老的蒋学士在等着;还轮不到何学士。
何学士想要升迁;最好的法子就是往外任走一圈;将品级熬上来。南京国子监祭酒;谁都晓得此缺清贵;可遇不可求。何学士要是不动心;才是傻子。
沈沧点点头道:“我也听闻此事;人有远近亲疏;只能对不住何学士……
沈瑞敬陪末座;还是初次听闻何学士也谋南京国子监之缺;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人情关系多了;要是因人情就将眼前的官缺相让;那岂不是儿戏
沈瑛是沈氏子弟;年纪轻且眼界有限;并未觉得沈沧此举有什么不妥;“远近亲疏”这四字说的再贴切不过。
倒是杨镇;认识沈沧大半辈子;察觉出不对劲来。
就算何家是隐形的刘党;与沈沧在政见上有所不同;不过因徐氏与小徐氏是亲姊妹的缘故;两家私交甚好。即便有沈珞之殇;两家“亲上加亲”的打算落空;也没有影响两家的往来交情。
沈沧明知大限将至;不想着为家人留余泽;却要得罪姻亲不成?
南京国子监祭酒之缺虽是难得;可那是同外缺相比;同京缺相比;就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