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看睿王却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你有了什么线索?”睿王转而问我。
我一笑:“你听这首诗,宣和皇后让故太子背诵牢记:‘香卷闲云忆断魂,玉阶凄草秋池漫。荷欠清风绻绻归,半晌清梦灯万盏。’后来的手札里,她老人家让太子:‘前后前后细思量’。你明白了吗?”
睿王凝神听我说完,竟已将那诗记下,嘴里兀自念道,不一会便他眼中一亮,与我对视的瞬间我便知道他已明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澜儿匆匆归来。只见她香汗淋漓,面色微红,微微喘气不止,密室门沉重落下后她朝睿王猝然下跪,声音颤抖:“奴婢该死,险些坏了主上大事,请主上降罪!”
睿王沉静问道:“出了何事,起来说话!”
“奴婢不敢。奴婢已查处结果,太庙便有荷形灯盏。可方才从御盥司出来,被巡夜侍卫发现,无奈之下,奴婢将计就计将其引入琼华宫前殿,扮演了一出闹鬼剧目,才将他们吓走。现下后殿这里恐怕已是不安全了。”
“起来吧,恕你无罪,此事你做得很好!”睿王对澜儿言毕。继而扭头对我说:“此地不可久留,我们须尽快离开!”他面色严肃地可怕。
我思索着澜儿方才所言“御盥司”,突然明白她定是问了上次来此祭拜高旻和黎诗翎的老宫人,多年过去,那老妇人仍是忠于旧主,这份忠心与胆识,让人感慨万分。
密室大门开启,我们三人堪堪迈出步去,便见睿王目中精光一闪,将我猛然推至澜儿处,自己已展开身形轻点凤榻,借力殿中廊柱,转眼已飞身至殿侧屏风处,顺势将其一脚踹翻。
屏风倒地的巨响声中夹杂着一个女子的尖叫,那声音听来煞是耳熟!
睿王利索一个转身便将从屏风后闪出的那个黑影擒住,扼上她咽喉。
“别伤她!”我猝然出声制止,急急奔过去。
黑暗之中惨白一张小脸,果然是如缀!再不待我多言,睿王已是一掌劈在她肩侧,如缀便软软倚着睿王滑倒。
“你......”我惊道。
“到底怎么回事?她是谁?为何会在此处?”睿王审视的目光沉静如水,但我却觉察那深沉水面下隐藏的湍急暗涌。
“你把她怎样了!她是我的陪嫁丫鬟如缀,我不知道她怎么来到这里!但你我之事她确是毫不知情,何况密室隔音甚好,她听不到什么,你不必将置她于死地!”我急忙俯身去拉如缀,遂抬头怒视睿王。
睿王与我对视片刻,似在考证我所言真假,片刻后撤回目光,淡淡言道:“她无事,我不过在她看清楚我们之前,将她击昏了。”转而对澜儿言道:“她不能留在此地,你速速将她带回落霞阁。将迷香交予我。”
睿王接过澜儿递来的小纸包,对我道:“时间不多了,从速!”
☆、如愿
四更钟声回响,整个皇宫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安静得可怕。
太庙距后宫颇远,睿王似乎很熟悉宫内线路,带我在宫里左突右闪,躲避着巡夜侍卫。
太庙近在眼前,他却猛然捂住我的嘴将我拉至怀中迅速躲回阑干下,待那队铁甲侍卫的橐橐靴声渐渐远去才将我放开,我有些不好意思,方才肌肤相贴,几乎能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在暗夜里我兀自红了脸,斜眼却见他肃容侧耳,目光炯炯专注前方。
太庙值守经不住迷香,不一会儿便难以支撑地倒地,睿王上前将他们扶起倚在殿门旁,点了穴位,不仔细看便如同还在值守一般。
重檐庑殿顶的太庙,沉香木包裹的雕花梁栋散发出幽幽香气。在常年不灭的供奉香灯映照下,高氏历代先祖的画像隔着常年不断的袅袅青烟,朦胧而遥远。
琼华宫密室之中,澜儿告知所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