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不是文衫的家,雷炎把我带回来了,我有些不安的看他:“文衫呢?文衫怎么办?”
他把我搂紧:“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我推开他的怀抱,一个人坐在床上,痴傻傻的望着窗外,窗户没有关严,风吹了进来,窗帘一飘一飘的,映在我的眼里——都是孤独。
不知道从这样的窗口飘出去,又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下意识的抱紧胳膊,我蜷缩着,身后的男子依然站在那里,我慢慢的开口:“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
他没有动,依然久久的站着。
我有些发狂了,从床上一跃而起,指着他的鼻尖:“出去!出去!滚出去!”
他抓过我的手,猛一用力,我整个人好像要飞起来一般的撞进他的怀里:“小狐狸,没有了文衫,你仍然不是一个孤独的人,你要坚强起来,你一直不是佯装坚强的吗?从现在开始你要真正的坚强起来,因为文衫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他对我大吼,拼命的摇晃着我的身体,“你听见了没有?!”
我跪了下来,跪在洁白的大床上,用力捂住面颊,放声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苦?文衫为了爱人选择了死,而我却不能因为孤独做出同样的选择,我还有太多太多的牵挂,我还有太多太多的挣扎,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雷炎紧紧的搂着我,任由我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好后悔啊……”这是我第一次喊出这样的话,我后悔,我真的后悔。“为什么我会遇见你,为什么我会放纵我自己?为什么我不可以重头再来?为什么连我最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都要夺去……为什么啊!”
我的指甲抠进雷炎的肩膀,渗出的血丝映红了他的肩头。
他没有动,没有挣扎,任由我歇斯底里的宣泄着……
这个夜晚,我像疯子一样,而他则一直安静的陪在我的身边,直到我再度昏厥。
伤心的感觉一旦爆发,原来可以触动那么多伤心的往事……
……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呆在他的房间,而他则尽可能的陪着我。
“其实你不必这样,我不会寻死的。”看着他一次又一次起身出去接电话,我喃喃开口,“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他重新坐下,英俊的面庞消瘦了许多:“明天是文衫的葬礼,等陪你一起去过,我再做安排。”
好快啊……那个不久前还在我面前微笑的文衫就要躺进那个冰冷的小盒子里去了。
虽然雷炎努力过,但是谭殷的骨灰还是要带回台湾,而这黑暗的墓地里,依然是文衫孤独的自己,她会不会很难过?她终究还是没能留住他,她爱的人终究还是要和他的妻子葬在一起……
突然有些累了,我躺在大床上,呆呆的看着雷炎,我很感谢他为我做和文衫做的一切,而我则无法报答,除了身体……
只是,我想到这里,突然有些恶心了。
……
文衫的葬礼很简单,因为她很少朋友,而我也几乎没有朋友,所以,她的墓前只有我和雷炎,还有他手下一群跑前跑后的帮手。
这一次,我没有哭,捧着鲜花,深鞠一躬,我在心里告诉文衫:她也是我一生唯一的知己。
出了墓地,我才发现,那些跑前跑后的人我从未见过,而他们则恭恭敬敬的叫我嫂子。
我有些不知所措:“你们还是叫我小纯好了,我不是……”
后面的话被雷炎打断,他拉着我上车,然后低声吩咐那群人。
他们恭恭敬敬的答应着,而雷炎则重新坐回到车里。
“你不用去公司吗?”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