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再上来告诉我们。」
那只鹰听了我的话,首度露出为难的眼神。我没想到这只不正经的雀鹰,也能有这样的神情:「俺不会飞,从小就和别的鹰不一样,俺不是只好鸟。」我看他全身羽毛都垂下来,好像真的很沮丧的样子,如果不是忽然变成山东腔的话会更悲情一点。
Johnny在旁边插口:「先把绳子垂下去如何?或许幼兽并未成伤,可教其自行绑缚。」
我一想也是,於是把营区带来的童军绳绑在山边的大树上,另一端则越过树丛抛了下去,我一边抛一边喊:「Morris!我们现在把绳子丢下去,如果你可以的话,就把绳子缠在腰上,你应该会吧?」
但直到绳子放到底,下头还是没有回应。我开始後悔没有让John一块来,他对这种事情肯定比较有经验,但转念又想,我都已经快成年了,总不能事事麻烦John,何况被动物称为谘询专家的可是我。正在烦恼,我身边却掠过一道影子,我惊讶地抬头,就看到雀鹰以惊人的速度向山边冲了下去。
「等一下,你。。。。。。」
这只鹰确实是坠机一流,我还来不及叫住,他就已经消失了。我在树旁等了半天,还是没见雀鹰回来的影子,我本来想这样下去,只好真的回去请大人或管理员来,把一人一鹰一起救上来。
但就在我几乎放弃的时候,山边忽然伸出一只抖动的翅膀,好像快饿死的乞丐般在雨中挥舞,我赶忙跑过去把他拉了起来。果然是那只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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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样了?你看到Morris了吗?」
雀鹰看起来真的快挂了,气若游丝地躺在我两腿间,双眼茫然地看著我。没想到平常虽然疯疯癫癫,但紧要关头却很讲义气,他盯著我的脸,喘息著说:
「偶。。。。。。偶快不行了。偶有一事相求,请你务必要答应偶。」
「请尽管说。」
「偶的老爹是个好人,你一定要把他救起来。。。。。。偶从小就和他相依唯命,他是个可怜的伦,没有劳贝劳木,一直都孤孤单单的,所以明明听无偶说的话,还常常跟偶说话,又讲故事又讲笑话,像个北妻一样,他也很爽。看到八点档里有卖身葬父的剧情,还会和偶抱在一起哭,还打电话到电视台说要出钱帮他埋那个劳贝。。。。。。」
他的口音比刚才的山东腔还难懂,不知是那里的方言。然後他深吸一口气:
「总之,你一定要给他到撒扛,这是偶一生一次的请求。永。。。。。。别。。。。。。了。」然後他就把脚爪一伸,翅膀一挺,眼睛整个闭了起来。
我觉得有点惊慌,该不会真的就这样死了吧?我紧张地摇著他的翅膀,没想到他却忽然睁开眼睛,像挺尸一样爬了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Morris老爹在下面!可是他右手受伤了,没办法绑,他现在很虚弱,连爬都爬不起来了。紧急事故!紧急事故!SOS!SOS!」
「。。。。。。你刚刚为什麽不直接说这些话?」
我瞪著雀鹰,但是他看起来真的很累,说完话就面朝下倒在泥地里。我想起来他冒出来的情形,大概是像攀岩一样爬上来的,一只鹰要用爬的上山,让我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怜。不过他累死也要演戏的精神更让我感到敬佩。
但雀鹰带来的消息更让我忧心,我又望了一眼山边,毅然决然的说:「那我也下去好了。」Johnny却望著我:
「阁下万勿冲动,恐怕会有凶险。」
「不是叫你不要叫我阁下了吗?」我笑著说,雨滴滴答答地打在我的脸上:
「反正还有你在,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麽事,你可以帮我叫John他们来不是吗?」但灰狼没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