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找那抢走莫邪剑的儒生,谁料到转瞬就东窗事发。李御风知道难再隐瞒,却也不甘心就此承认,心道:“说过谎的人眼神都会飘忽,他们越是怀疑我,我就越要装得若无其事,嘿嘿,他们丰城派都能够厚颜盗剑,又装得若无其事,我为什么就不能装,这叫现学现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强自镇定,向着那个叫镇儿的缓缓问道:“请问这位师兄,你那位姓沈的师兄是不是从我朱正琮朱师叔府里盗取莫邪剑的那位啊?”
“是!”那叫镇儿的甚是悲伤,蓦地里听李御风问及,忙应答了, 猛然想起一事,忙又道:“不……不是的!沈师兄一向光明磊落,又怎么会偷你们东西呢,我师兄说害他之人年纪跟我差不多,而且肩头被他砍了一剑,你肩上有伤,会不会就是你杀了他啊!”
裴冕道:“御风贤侄,适才你说我的劣徒被一个不知来历的儒生所杀,那个不知来历的儒生自然就是你自己了!是你杀了我徒儿,对吧!你以为死无对证,就随口捏造,意图扰乱我们试听,对吧!这里这么多人都听你信口雌黄,你果然了不起得很啊,这么厉害的徒弟,想必也只有龙泉派的高手才能调教出来吧。”
李御风不过是个少年子弟,阅历再丰,却哪经得起裴冕这般咄咄逼人的气势,当下就有些泄气了。付璟见丰城派那个叫镇儿虽然言语间刻意隐瞒盗剑一事,但对那个叫沈沛庄之死一事却言之凿凿、不似作伪,不觉对李御风先前所说大为怀疑,他都这般想了,旁人自更不必说。付璟听得裴冕讥诮之言,对李御风不听教诲,刻意颠倒是非之事深觉羞惭,当下一言不发地看着。钟玉琢却是###不住插嘴道:“裴掌门如此臆断,跟凭空捏造又有什么差别,难道你丰城派弟子所说,就一定不是借死无对证而随口捏造的么,说不定有的人为了我那把莫邪剑,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裴冕一张脸气得紫胀,伸手一掌就将身侧的梨木座椅打得烂碎,怒道:“钟玉琢,你实在是欺人太甚。”钟玉琢道:“怎么又颠倒过来了,今天欺人太甚这个评价好像最适合用在你裴掌门的身上。”裴冕怒气更炽,翻掌便往钟玉琢门面要害拍去,钟玉琢虽见他掌风凌厉,却不肯相让,也是提起双掌,硬接了下来。“嘭”地一声响,两人都是倒退数步。李淡然见两人分开,忙插身于两人之间,自是想让他们罢斗。钟玉琢笑道:“我们都是明事理的人,我跟裴掌门讲理,你怎么说不过就动手啊。”付璟听钟玉琢这般说,便知道适才两人对掌,虽是不分高下,但定然是钟玉琢略胜一筹,不过胜在何处,一时间却没能看出来。
裴冕重重“哼”了一声,道:“你那也算是道理么!” 钟玉琢道:“怎么不是,这位叫镇儿的师侄,我且问你,你从小到大有没有撒过谎?”那叫镇儿的适才见钟玉琢与师父对了一掌,知道这位钟师伯厉害,不知道如何回答,生怕自己说错话,忙转头瞧了瞧裴冕,以盼师尊有所示意。众目睽睽之下,裴冕自不好意思给徒弟任何言语或是表情提示,见徒弟期盼地转过头来,他只作不见。镇儿见是如此,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从来不撒谎!弟子卢三镇敢对天发誓:我从来不撒谎!”
此话一出,除丰城派众人脸色有异色外,其余各人均觉好笑,朱正琮心道:只怕孔夫子都不敢说自己从来不撒谎,你说自己从来不撒谎,这便是最大的谎。钟玉琢笑道:“既然卢师侄对天发誓,那我们定然深信不疑,请问卢师侄,你那位不幸遇害的师兄原本想要拿什么给你师父啊?”裴冕忙道:“钟兄又何必与少年人为难呢;我派这两个不成器的徒弟去准备送给朱参议的贺礼,难道你这也要管?”钟玉琢道:“到朱府来偷我准备给朱老弟的贺礼来送给朱老弟,这可真要谢谢你的好心了。” 慕容华亭原本是与裴冕一道来想与龙泉派为难的,但他恼恨裴冕不先与他商议,就私下派人盗剑,也就趁机幸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