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上学不毕业吗?”不知怎的,前女友声色俱厉的形象咋又浮现在面前了。
王道一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那等毕业了再说呗!结果,谁等着跟你一起毕业啊!或者说,谁等着跟你一起没房子毕业啊!用前女友的话说,就是,毕业你就有房子啦?
嗨!往事不堪回首,怎么又想起前女友那朵奇葩了?王道一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又接着想前女友了。
不是想她多好多坏,而是想要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么会因为失恋而痛不欲生地去少林寺!要不是她成天成天房子房子,自己又怎么会知耻而后勇,把名字改成“莫少穷”,莫欺少年穷,咬牙发誓准备奋发图强!要不是因为改名后第一天,自己心里膈应的慌,又怎么会大晚上的在少林寺跑到塔林去磕那九个莫名其妙的响头!要不是在那塔林莫名其妙地磕了九个头,又怎么会鬼使神差地闯进什么墨家的“周天静止大阵”,结缘了那个他自己死了一了百了的跋陀尊者!就算墨家这段不能确定是不是现实,不鬼使神差地在塔林磕那九个头,又怎么会因果报应地来到这!又怎么会被关在黑屋里!关了九天九夜!
越想越憋屈。王道一这次是真的怒了,他“哗啦”一声将木门打开,那三个小和尚立马横过身来挡住去路。王道一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二话不说,开始用脚踹门,双手拽门。一下不行,两下。两下不行,三下。毕竟只是木头大门,不是什么钢铁的防盗门,左边的那扇门很快被王道一连踹带拽,给卸了下来。左边搞定,立马开始右边。右边搞定后,又去砸窗户。窗户更好砸,木条排的窗棂子,不是铝合金的,三下五除二就被王道一给砸了个稀巴烂。
当王道一将屋里能砸烂的东西全砸烂后,他又狠狠地往那屋里的土胚墙上踹去,砸去,挖去。也许是折腾了许久,有些累了。也许是土胚墙确实有点厚,挖了半天也没挖出个什么名堂。王道一又转身向门外走去。三个小和尚依然并排拦在门外。
“滚……!”王道一真的怒了,他两眼发红,大喊一声,一手操起半个木窗棂子,一手攥着大门门栓,劈头盖脸就朝三个小和尚砸去。
就像是砸大门,砸窗棂子,砸墙。三个小和尚居然没有一个吭声,一个反抗的。王道一发了疯的将木头招呼在他们的头上,脸上,腿上,肚子上。然而,他们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吭声,不还手,不动地方!
刚开始,王道一还在心里暗骂道,靠!给老子装圣人呢?看老子不把你们的头打烂,看你们还不还手,挪不挪地方!可是,当他们的头都被打烂,顺着额头开始往下滴血的时候,他们还是不吭声,不还手,不动地方!
王道一打累了,也不好意思再打。扔掉手上的木头,他转身从三个小和尚的侧面,走向院中。“阿弥陀佛!施主终于走出来了!”一个男的欣喜地说道,声如洪钟。
“谁?是谁在说话?”王道一估计是刚刚干了缺德事,又是拆房子又是打人的,这会儿猛一听有人说话,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俗家姓孙,单名一个溪字,法号稠。”王道一对面的一个房间,屋门突然自动打开了,禅床上坐着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胖大和尚,说话的正是那人。
“你就是那僧稠?那为什么躲起来不见我,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硬是关了我九天九夜?”王道一愤愤不平地说。
“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没人关您,是您自己关了自己九天九夜。您若想出来,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