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宫之中,嬴政正在观看一份奏折。
这份奏折正是风逸写的,原本是没有机会来到嬴政面前的。但是由于引起了较大的争议,赞同的人很多,反对的人也很多。所以兜兜转转的就来到了嬴政的面前。
奏折的大意也很简单,那就是风逸发现了一个反秦反贼集团。这个团伙数目众多,每个村子都有他们的人,至少一个。
建议朝廷在划分国人、野人、奴隶的基础上,在划分一个新的团伙,即反秦反贼团伙。哪怕某个村子之中没有,也要想办法找出至少一个来!
找到这个反贼后,要公开处理,将之吊死在村口挂起来。
风逸认为,光是恩德是不足以让韩国的百姓迅速归心的。必须配合反贼集团,才能让韩国的百姓们,认识到秦法的威严,认识到他们此刻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完全是大秦的恩典。
畏威而不怀德,光有德是不行的!
在风逸这份奏折的基础上,有人建议成立一个旨在肃清反秦反贼的机构,有人建议掀起一场大案进行大清洗。有人建议,借助着大案,把韩国贵族们在搞一遍,这是看上了他们的财富。
至于这么做会食言,会导致朝廷信用破产,这又不关他们的事儿?朝廷信用破产对于一般的官员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情。而一旦掀起大案,这些官员立刻就可以升官发财。
风逸的看法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一大群人都是这么想的。
我大秦百姓数百年来为大秦拼命,又遇上了如今的大王,才获得了一天三顿饭的梦想待遇。你们韩国的百姓凭什么一上来就可以享受这么好的待遇?
就因为你们投降了?那我们秦国百姓数百年来的奋斗努力,又成了什么?笑话吗?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便导致这份奏折直接送到了嬴政的面前,这直接关乎到日后如何处理六国百姓,甚至是如何处理其他世界老百姓,事情本身虽然很小但性质却很严重。
“六国百姓也是诸夏之后。”
闻言,李斯迅速的记录嬴政的话语。心理却知道,这就是定基调,这就是最大的原则,大家都是诸夏之后是一家人!
“但他们终究不是老秦人,所以在六国之地,实施国野制度,划分国人野人。原大秦子民皆为国人,国人可以做官,可以参军,可以参加科举,还可以享受朝廷即将推出的种种好处。”
国人野人的称呼,让李斯有了一种熟悉的陌生感。在二百年前,这片大地之上实施的正是国人野人制度。
所谓的国人,差不多就是居住在城市之中的有产者,包括手工业人,包括城里各行各业的百姓。
至于野人,就是居住在城市之外的无产者。有的居住在乡村,有的居住在山里,他们不受朝廷军队保护,但也享受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庇护,需要交税。
那个时候国人的权利非常大,可以随意点评朝廷政策,甚至是面见某个贵族乃至于国君。
曹刿论战之中的曹刿,便是以国人的身份面见了当时的鲁国国君。那个时候他还不是贵族,只不过他祖宗是鲁国的大贵族。
春秋年间,大权臣发动政变争权夺利,国君妄图诛杀权臣夺回权利之时,国人都是他们必须要争取的对象。
只不过随着战争的烈度不断加强,国人野人制度彻底破产。在七国的眼里,管你是国人还是野人,只要朝廷需要,统统征发到军队之中。
“至于野人,可以参军,但最多只能成为十人长。可以参加科举,但仅限于第一轮,可以做官但最多不能超过令吏。”
“可以从商,但财产总数不得超过普通国人百倍。可以在城里买房,但是每年最多只能有一半时间居住在城里。”
只有成为国人可以享受种种特权,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