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你要是再换台到那个垃圾频道，我就会加速开车，结束这场折磨。”李昂从眼角斜视着他警告道。
纯不喜欢所谓的“老歌”，而武侍乐队却是这一类音乐的代表，至少年代上是。
这些歌曲已经超过50年历史了，对于在夜之城长大的孩子们来说，自然觉得这是老年人的音乐。
他们真是没有品位！强尼也许是个十足的混账，但他那惊人的嗓音和吉他演奏是无可否认的。
“哎呀，你怎么听这种垃圾。太难听了。”他抱怨道。
“作为一个听‘Us cracks’的人，你没资格评论我的音乐品味。”
“至少‘Us cracks’是现代的。”
李昂叹了口气，这个争论又开始了。
“注意。”他突然关掉了引擎，车灯在离开城市后就已经熄灭了。
岐路司的视野足够清晰，而且路上也没什么车流。
纯从座位上坐直了身子。
“怎么了？”
“第一个潜在目标，罂粟农场。小心点，如果这里就是的话，那个疯子布置了地雷。”
“你已经提醒过我了。”他翻了个白眼，“关于地雷的警告，我不会忘的，诚。”
李昂点点头，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道路正好经过唯一的建筑。
他皱眉，注意到火光照亮了前面覆盖的大片涂鸦。
“幽灵”
并非他寻找的目标。“不是这里。”随着车子悄无声息地驶过，他承认道。没有地雷，没有防御。
但有幽灵帮。
几辆幽灵帮的车停在周围，一个燃烧的桶照亮了外部，几个人在喝酒闲逛。
“确定吗？”
“嗯。不是这个农场……不过还是很想清空他们。”他承认道。他们显然在放松，坐着喝酒或睡觉。
他们会措手不及的。
“为了什么引发战斗？小弟……我学到的是，你需要抑制你的好战冲动。”纯的话让李昂感到惊讶。
车子最终停了下来，在夜色中对幽灵帮来说依然隐形，但李昂转头看向纯，不再看那个农场。
“好吧，谁告诉你的？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他追问，令他高兴的是，纯显得有点尴尬。
“师父。”
李昂嗤笑起来，随后又因为纯的撅嘴而大笑。
“好吧，好吧。我想……我想我们可以不理他们。”他叹了口气，妈的，幽灵帮。
“我没这么说。”过了片刻，纯提出，李昂眨了眨眼，看着他那得意的微笑。“我只是想确认你不是无缘无故冲进去打架，你期望得到什么好处？”
经验？
不，他不能这么说。而且……
纯是对的，佣兵指南，那本他以前从未读完的书。他曾将书中的一些话铭记在心，制定了自己的规则，但在被绑架后就忘记了。
他不是那种嗜血成性的疯子。
他是佣兵，是佣兵。做事情总有理由，他有什么理由去杀一堆幽灵帮呢？
“我认识一个流浪者。如果我们清空这个营地，可以告诉他。卖幽灵帮的车可能赚不少欧元，外加上他们身上的武器和现金。”
“风险是什么？”
李昂眨了眨眼。
风险？来自一群深夜熟睡的幽灵帮？
“纯，你过分高估那些蠢货了，或者低估了我。我可能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杀死营地里的每一个幽灵帮成员。”
纯扬起的眉毛表明他不信。
李昂真正地笑了。
“我敢打赌，控制权全归你，我能办到。”他提出，这让纯一时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