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小二答应一声,揣着银子下去了。临走的时候还频频回头,一肚子的奇怪。他就在楼下,如果有人出去,应该看得见啊。怎么楼上两桌客人都不见了。
好在新来的这几个建虏出手大方,否则可真的要赔惨了。
其中一个刀条脸的建虏见小二下了楼,这才抄起一个饭碗,挨个盘子拨出了些菜食,蹲下身去喂在担架上躺着的那个伤号。
那伤号显然伤得不轻,似乎连脖子都不能扭转一下。不过人应该是已经清醒了,见到饭菜到了嘴边,便哆嗦的张开嘴巴,去咀嚼喂到嘴里的饭菜。
桌子上的另外三人夹了几口菜,见那个刀条脸一直蹲着给伤号喂饭,有些着急道:“哎,老三。这马上就要见阎王的人了,你还给他喂什么饭啊,浪不浪费啊。赶快过来喝酒!”
蹲着的老三听了桌上几人的话,皱了皱眉头,道:“你们怎么这样,我刚才还琢磨着,等他好好的吃完这顿断头饭,再告诉他呢。”
“这下可好,再好的饭菜也吃不下啦!”
果然那伤号听了这话,立时瞪大了双眼,喂到嘴边的饭菜也不吃了。
他本来眼睛长得极大,最近一些时日深受病痛的折磨,消瘦了不少,使得这眼睛就显得更大。
此时他圆睁二目,倒还真有几分当初纵横天下时的威势。
那喂饭的老三见这伤号大瞪着双眼看着他,不由叹了一口气,道:“鳌拜大爷,您也别盯着我看。这事跟我也没关系。我这身为下人的,也是身不由己。实在是有人想要了您的命。您到了那边,该找谁报仇就找谁报仇去。”
“我们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伺候得您不说有多好吧,却也尽力了。您可别记恨我们。”
在旁边桌子的张小帆和马喜儿二人,听到“鳌拜”这个名字,却不由俱是一惊。
张小帆从没见过鳌拜,此时听了这个名字,更是仔细的看了鳌拜几眼,与自己心目中那个鳌拜的形象反复对比。
眼前担架上的这个人,脸上已被毁容,眉眼都合着血痂皱到了一起。牙齿外翻,原本浓密的须鬓都耷在一边,模样可以说凄惨无比。
张小帆看了半天,却完全和那个白发银须,满脸威武的鳌拜形象重合不到一起。
这“天下第一巴图鲁”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知道怎的,竟然落到了如此地步,居然还有人要加害于他?
张小帆和马喜儿不禁都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