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習前,當月月考各科試卷再度發下。
萬惜的成績還是一塌糊塗,對她而言又是一場精神酷|刑。
努力又看不見成果,萬惜沮喪極了,也沒心情刷題。寧恆叫她去吃晚飯,她也不想動,繼續癱在課桌上。
「減肥呢?」寧恆問。
「不,就想餓死自己。」萬惜有氣無力回應。
寧恆沒再說話,跟著原初樂出了教室。萬惜將頭埋在雙臂間,想睡也睡不著,就覺得腦子裡抽抽地疼,跟有刀片在切割似地。
沒多久,桌上忽然有人丟了兩樣東西過來。萬惜抬頭,發現是火腿芝士三明治以及牛奶。
寧恆重新返回了座位上,他的一雙長腿從不肯好好放著,牛仔褲包裹下,雙|腿線條修長而有力,總愛伸到中心線外,侵|占她的領地。
「快吃,吃完我給你講題。」
萬惜本想拒絕,但嘴上還沒來得及說不要,身|體就很誠實地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腹飢聲。
算了,餓死事大,萬惜打開了三明治透明玻璃紙,咬一口,看寧恆一眼。
嘴裡是濃郁的芝士味,眼裡是寧恆那明晰流暢的輪廓。
她含著食物,低聲道:「海鷗。」
叼著她這條小魚上天的海鷗。
寧恆慢悠悠睨去一眼:「你是在罵我?」
「沒有罵你,海鷗怎麼能叫罵人呢?」萬惜真誠應道:「昨天我在心裡腹誹你『鳥人』,那才叫罵人。」
寧恆靠在椅背上,整個人似乎更鬆散開來,舌尖抵了抵牙齒:「你是不是對我這個同桌有什麼誤解?比如說覺得我脾氣很好什麼的。」
畢竟也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萬惜看得出寧恆雖然此時姿勢鬆弛懶散,但卻有若隱若現的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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