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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脚底的恶心触感令雷镜天不敢乱动,他的脸色顿时刷白,浑身发抖着挪开脚步,慢慢低头欲一探究竟——
“啊!”餐厅里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声,那惨叫声就好像看见鬼似的在餐厅里不断回响缭绕着。
但令人非常讶异的是,夜曼秋的惶恐叫声居然比雷镜天喊得还大声。
因为,脚底沾黏着蟑螂恶心遗物的雷镜天,正在一面喊救命,一面追着夜曼秋跑哪!
“喂,我是秋。”夜曼秋躺在偌大的丝绒床上,懒洋洋的接起床边的手机。
“秋,这几天在上海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夜封夏在客厅里用了扩音模式和夜曼秋进行电话交谈。
“很好呀,只是很无聊,好想你们……”
“我就说嘛!像秋那么”强壮“的女人,谁敢欺负她呀?”此时,台湾这一方的电话里,传来夜忍冬的声音,随即传出夜封夏和夜玄的偷笑声。
“臭冬瓜,你很欠扁喔!”夜曼秋佯装生气的回答,脸上却是甜蜜的笑着。
听到自己家人的声音,对她来说,是最快乐的事了,现在就只差……
“对了,春有打电话回家吗?”夜曼秋问。
自从夜絮春为爱而飞奔到香港去后,夜曼秋就很少有夜絮春的消息。
听到这句问话,夜忍冬原本还想继续逗闹的声音完全消失,转由夜封夏的妻子北堂月离代替回答:“有,她说她过得很幸福。”
“那就好。”虽然她不知道爱情到底有哪里好。至于这句话,夜曼秋仅是留在自己心里思考用的。
“那任务呢?雷先生最近有遇到什么危险吗?”身为四季的创办人,夜玄当然是无时无刻都在挂念着委托的进度与情况。
“目前没什么事。”夜曼秋懒得谈论那令她挫败的任务,草草地回答夜玄的问话。
夜曼秋无聊的举起右手,端详着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若非陆尔提醒,她都忘了手上还有这枚戒指的存在,自从她上国中那年收到这个礼物,一直到现在为止,她没想到这戒指一戴就是这么长的一段时间。
当初夜玄送夜曼秋这枚戒指时,她只是很开心的把它当成礼物,并没有问太多问题,更没去思考它是否隐藏着她的身世之谜,毕竟她很庆幸自己能身为夜家的一份子。
“秋,你要玩什么都可以,但是凡事一定都要小心。”夜封夏站在哥哥的立场,用关切的语气叮咛着她。
“不要搞个大肚子回来呀!我可不想看到一个男人婆大肚子的样子。”
听到这类欠扁的句子,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夜忍冬在说话。
“你们放心,我很聪明的,不像春和夏一样。”为了不让大家把焦点都放在她身上,夜曼秋干脆把夜絮春和夜封夏拖下水地揶揄一番。
夜忍冬的语气虽然像在开玩笑,但夜曼秋知道他所说的都是实话,今年不知怎么搞的,他们两人的大姐与大哥居然相继谈起了四季中视为禁忌的恋爱。
“秋,等你回台湾,你就惨了!”遭到夜玄一阵意味深长的白眼,夜封夏好气又好笑的恐吓夜曼秋,搂着心爱的妻子找夜曼秋出气。
“有本事你现在就来上海呀!”夜曼秋挑衅的回应,她在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换个侧卧的姿势继续与他们说话。
然后,不论是台湾或上海,藉由电话线的传输,电话两端的屋里皆是同样的笑语不断。
播放机缓慢转动着,眼前所看到的彷佛是民国初年的制片,片里的背景是由一片白色构成,出场的人物皆退去了色彩。
“这是哪里?”夜曼秋穿着一袭淡蓝色的洋装,迷失在这陌生的场景里。
她小心地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