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了,侧耳倾听。
咳嗽了两声,试试嗓音,李治唱道:“一朝离了学堂,为勾引大叔装纯良,无奈他刚转性向,就引来兔子狼一筐,柔弱却假装刚强,精明外表是包装,看我玩转各手段,吃干抹尽在床上,我是可爱小攻我怕谁,邪恶腹黑假善良,脸蛋够清纯,手段够淫。荡,千方百计折腾你到泪汪汪,春。药我偷偷藏,万里追踪到你身旁,故意跌倒喊受伤,无辜眼神让你心慌,话说我褪去纯情的伪装,只把大叔逼到床中央,一步一压倒,欲。望我眼中烧,衣衫凌乱黑发飞散风情饶,别说你什么步骤都不知晓,玩就要玩到腰腿都酸掉,反攻太遥远 乖乖配合好,春光无限春意盎然春色无止休,欺负从没有尽头 手铐皮鞭暖炕头,我是可爱小攻我怕谁,邪恶腹黑假善良,脸蛋够清纯,手段够淫。荡,千方百计折腾你到泪汪汪,床上偶尔兽性狂,床下阳光少年郎,可爱无敌外表装 小恶魔本质被隐藏。”
一首前世李治大爱的《绝世小攻》被这厮唱的声音响亮,在孤峰苍翠欲滴的山中寥寥不绝,鸟鸣声中,歌声更显得青山杳杳空谷幽幽,跟在李治身后不远处的归海一刀还有自诩大爱淫词艳曲的上官婉儿都是一脸天雷阵阵,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治。
“何方淫贼?敢在我门第前唱此靡靡之音?”
没有听到心中盼到的赞赏,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事,没想到倒响起了一个中气十足铿锵似铁的声音,竹门被打开,一个手持利剑的中年老汉持剑冲出竹楼。
李治脸“唰”的一下通红,哽哽咽咽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上官婉儿机灵,忍住笑小步上前脆声道:“敢问持剑的可是刘将军?陛下在此,为何不上前行礼?”
“陛下?”大汉一惊,抬头一看,见李治支吾不语,心中惊雷炸响,已然明白个中尴尬,忙丢了长剑,上前见礼:“臣刘仁轨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将军不必如此,看将军脸上残留枕席痕迹,怕还大梦初醒,冒昧拜访,是朕唐突了,老将军莫怪。”丢了脸的李治说话甚是客气,狠狠的给了一旁偷笑的上官婉儿一个白眼。
刘仁轨连称不敢,就待把李治请进竹屋里,这间竹屋小楼中,厅堂全部是精致的竹器案几,煞是清凉干爽,显然便是主人的客厅,李治正在打量,身边响起刘仁轨的粗重的嗓音,刘仁轨历来为官谨慎,尤其见了皇帝的丑事,哪能不小心,肥大的屁股只占了石凳的一半,“老臣近日心中烦闷,军中又无事,便请假来此纳凉?不知陛下到此所谓何事?”坐下后刘仁轨小心的问道。
李治没说话,拿起了客厅桌上的一个野果,也不吃,只是把玩着,打量着刘仁轨,年已四十又三的刘仁轨,身材伟岸高大,声音浑厚铿锵,披着一件麻衣,头上竟已花白,脸色黝黑粗糙,李治特地看了几遍双手,见刘仁轨双手结着厚厚的老茧,不少还裂开口子,不禁愣怔,此时的刘仁轨竟和大非川天壤之别,一个英武洒脱的赳赳将军,此时脱下甲胄倒像个田里扒食的老农。
瞬息愣怔,李治已是恢复常态,笑道:“朕此来乃是请刘爱卿出征,远征东瀛倭国,遍数大唐众将,跨洋远征,主帅非爱卿莫属。”
刘仁轨默然良久,粗重的喘息了一声:“陛下,老臣虽熟悉水性,但仍不曾海战,怕连累三军,若是药师公的话……”
“亡者已矣,爱卿何须谦虚,大唐有药师公是大幸,但无药师公,莫非图国大业,便难再为了?每个人的境遇不同,爱卿以药师公为榜样固然不错,但面对学习的人,有的人选择超越,有的人选择抱怨。选择超越的人,往往会获得成功。谁也不知爱卿哪一天不会超越药师公,成为兵家名宿,一代名将,此灭国之功不取,更在何为?爱卿莫非对朕心有怨气不成?”
又是良久沉默。终于,刘仁轨喟然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