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内劲传来,分别是柔劲和刚劲,梅云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始守住,心中暗自叹服,这厉方邪不愧黑道中数一数二之人,自己竭尽全力,也不过挡住其四道内劲。
“喀喇”梅云清脚下青石吃力不住,寸寸龟裂,厉方邪第五、六道内劲一起涌至,梅云清再也抵挡不住,向后退去。
梅云清与钟敏一战,本有旧伤,此刻再战,立时复发,她只觉脑中一阵晕眩,心口一甜,一股鲜血差点喷口而出,还好此时一只大手轻轻抵在她后背,输过一股柔和之极的内力。
此人自然是明孤鸿,他一面帮梅云清疗,一面运功竭力抵挡余下三道内劲,宛若雨中飘萍,苦苦支撑。
南宫逸见识广博,当然听过厉方邪大名,虽知自己武功同他差得甚远,但见梅云清情势危急,哪会袖手旁观,拼得性命不要,大喝一声,揉身攻上。
若是平时,厉方邪自是不惧,可他此刻要应付梅明当世两大绝顶高手,实已竭尽全力,见南宫逸攻来,只得分心他顾,留出两分余力反击而去。
明孤鸿压力稍减,已不似方才般只余招架之功,毫无抵挡之力,心头狂喜,奋起余勇,秋水伊人剑夺鞘而出,如若天外惊鸿,在肉眼几不可见间,飞击厉方邪。
梅云清亦一声娇喝,“天外惊虹”再度出“鞘”,向厉方邪攻去,周遭空间如临寒冬,竟下起雪来。
三人甫合即分,厉方邪遥遥立定,那英俊之极的脸廓掠过一丝艳红,仰首一阵哈哈大笑道:“明庄主好剑法!”他生平最是自负,此番竟不敌明梅二人,心中怒极,连称呼也不大客气了。
明孤鸿脸色亦苍白之极,强凝内息道:“厉兄好武功!”
南宫俊武功最低,自然最惨,厉方邪只用了两层内力对付他,仍使他七窍渗血,脚步虚浮。
厉方邪冷哼一声道:“明庄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身形一晃,凭空消逝在众人面前。
明孤鸿心知此次逼退厉方邪已是万幸,哪敢奢求拦他,松了口气,回首向梅云清苦笑道:“梅庄主,你的伤势无甚大碍吧?”
梅云清摇头道:“晚辈的伤经明庄主明水神功调理,好了大半,多谢明庄主。”言及此处,转首向南宫逸问道:“倒是南宫公子,受伤不轻!”
明孤鸿道:“南宫公子,不如明某替你疗伤如何?”
南宫逸知道明孤鸿看起来年纪虽然不大,却是自己父辈人物,闻言忙向明孤鸿揖手恭声道:“多谢明庄主盛情,晚辈自备有疗伤之物。”说着,便取出几颗药丸服下,片刻之间,面色果然红润许多。
明孤鸿笑道:“我倒忘了,南宫公子号称'不死神龙',怎会如此下作,要我运功疗伤。”
南宫逸忙道:“明庄主谬赞了!”自怀中取出最后半瓶雪乌丸,递与梅云清道:“云清你受伤不轻,服些疗伤之药吧!”
梅云清不觉望了明孤鸿一眼,见他满是赞许之色,芳心忽一阵羞涩,不好去接,只得轻声道:“明庄主受伤也不轻,你该让他服用才是。”
明孤鸿哈哈笑道:“这点小伤,我运半个时辰功就好了,何必糟蹋这些灵丹妙药。”
南宫逸忙附和道:“是极,是极!若明庄主要服什么药,岂非弱了明水神功的威名?”
梅云清只得伸手接了过来,当面服了两颗,却将瓷瓶递还了回去,方道:“这下该可以了吧。”
此时白向天行了过来,大有深意的瞧了梅云清一眼,揖手道:“多谢三位援手之德,老朽谨代表振威镖局上下谢过了。”
梅云清思起杨飞,芳心一阵难过,不晓得那家伙跑哪去了,莫要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转念又想,那无赖最是怕死,这种事若发生别人身上还有可能,若是他的话,决计不会,她一念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