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他,可是看见他嘴上胸脯前到处都是鲜血,很是可怕,而他究竟有没有染上瘟疫,现在也不清楚,如果传染给自己,那小命可就没了,因此,黄姨娘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杨仙茅一口气下到了楼下,他的两大包药材就放在楼底的,他马上打开药材,从里头取青蒿叶和甘草放在了药罐中,提着来到了厨房,放在了火炉之上,生火开始熬药。
他在哗哗地扇着火炉,这时他感觉到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他不用回头便知道那是板斧老者,而在他前面的窗后,也有一双眼睛透过窗户瞧他,那肯定是铜锤壮汉,
这两个人瞧见杨仙茅天快亮时活着下来,而且在煎药,顿时喜上眉梢,这就说明杨仙茅染了瘟疫却没有死。
杨仙茅却没有理睬他们,他一边熬着药,一边脑海中思索着,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他能够最后的这次药产生的作用呢?同样一罐药,难道是因为药的剂量不够吗?
不对,如果是药的剂量不够的话,即便是药量不够的药,也会产生一些作用的,但是这之前杨仙茅并没有感受到这种能够抑制她上吐下泻的作用,而药能否发挥作用,计量的多少不是关键,关键是计量的准确度。
中药讲究配伍,每一种药都必须有它特定的剂量,如果剂量超过,使得配合失去平衡,那这种药往往会药效大减的,因此并不是说要治好一个病,就要使劲的加剂量,那是不对的,那只会导致药物中毒,既然不是剂量不够的原因,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杨仙茅一直想到汤药熬好了,他都没有想出原因来,那就只有继续先给刘冬雁服用,等到再用这一罐药来测试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药发生了作用。
药熬好了,他端着药转身便看见门外板斧老者站在那儿,冷冷瞧着他,那双硕大的板斧交叉放在他身后,很明显不是来找他搏斗的,杨仙茅只当他不存在,捧着那药罐步履踉跄的慢慢从他身边走过,然后到了阁楼下往上走。
他开始往上走时,板斧老者终于先开口了:“你要真找到方子,我也答应不杀你,就此退去。”
杨仙茅还是没说话,端着药罐上楼去了。
就在他上楼之后,板斧老者忽然右手的板斧掉在地上,然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哇哇干呕了两声,然后抬起头来,这时东边的太阳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一轮晨曦照在他脸上,却是煞白煞白的,连一丝血都没有。
杨仙茅端着药罐,步履沉重的一步步上到了顶楼,在刘冬雁床榻旁坐下,将药罐放下,呼呼地喘着粗气,刘冬雁躺在床榻上瞧着他,歉意的说道:“少爷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杨仙茅说:“说这些做什么?你是我的丫头,我不照料你谁照料呢?再说了,我也染病了,我也得吃药啊,你一碗我一碗,嘿嘿。”
他刚说到这,忽然心中一动,对呀,自己接触到刘冬雁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染了瘟疫却不发病呢?
他端药上楼的时候,虽然上了楼梯,但是楼下传来那白发老者干呕几声,清晰的让他听到了,他知道那老者的确已经染上了瘟疫,老者接触瘟疫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喷出的血,那就证明自己的确是染了瘟疫,可为什么到了现在自己也没有任何发作的迹象?既不想跑肚拉稀,也没有任何要吐的感觉,当然前面遭受重击,吐血另当别论。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血吗?杨仙茅的目光落在那桌上放着的药罐,药罐口上冒着袅袅的青烟,药罐上星星点点的满是暗红色的血点子,那是昨天晚上激战之时自己重伤时喷出的血洒到上面的,他不由瞧见这血滴,杨仙茅不由心头一惊,难道是血吗?
是不是这喷出的血落在那药罐子中,从而增强了这汤药的药力,又或者是自己的血才是真正的治疗这瘟疫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