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的神色。
“不是,晓,我这样,是为了三爷。他那么傻,小时候被推到池塘里也不知道呼救,长大了还是那么傻,什么都放在心里。你说我不去救他,他要怎么办呢?”轻柔的说着,泪珠只是轻轻的滴下,那么的柔,滴在晓的衣襟,晓的手臂。
“到这般严重的地步了吗?”司空晓亦是有些心疼,毕竟,自己亦是真的爱过这个男人。
“还有十多天的时间了,这身体,这么凉,也不知道撑不撑得过去。”伸手抚上隆起的肚子,她就那么一脸平静的说着自己的时日。
“为了皇上,你可以做到这般的不顾自己丝毫,你到底是用了多少的爱?”伸手拍拍侯青宁的头,她傻傻的问。
“没有多少,就只是尽全力罢了。”好久都没有感觉到温暖了,她会意的一笑。就是没有想过,两个情敌,却能这般心平气和的靠在一起说着心事。
“晓,以后,我儿子,就拜托你照顾了。”没等晓开口,她又接着说。
“为什么不连带皇上给我一起照顾?”故意逗她,司空晓笑了笑。
“他若肯给你照顾。”想要睡下去,却又很认真的答道。
是啊,从一开始至今,他的眼里除了青宁,看别的女人,都是厌恶。
这么痴的两个人,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呢?
非得要死一个才能终止这可笑的捉弄吗?
靠在自己肩上的这个女人,她真的傻,傻到明知道死,却还是一步一步的努力撑着自己往前走,上天,真的,会只给她死这一个选择吗?
天亮的时候,司空晓才抬着麻痹的身体出了天牢,感觉到侯青宁身体的虚弱,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给她靠靠让她心里有点依靠,明知道她身体那么的凉,凉得就像死人一样没有丝毫的热度。
站了一个晚上,天都亮了,心都凉了,人都慌了。
闪身去了天牢,见到那女人满身鲜血的躺在牢里,平日温暖的眉就没有那样的皱过,眼里尽是冷,仿佛第二个穆寂风,只是轻而易举,牢门便打开了,伸手抱起躺着的女人,他心里,忍不住的难受。
哪怕被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带这个女人走。
“夕……”感觉到自己被抱在怀里,她只是睁开眸子看了一眼,仿佛安心了之后,又重重的阖上了。
什么都不顾,就抱着这个女人往外走,牢房外,已经围着大批的禁军。
围住了,看着一旁傲然站立的紫衣男人,一身冷冽的气息犹在,杀气更烈,冷峻的容颜上,已经看不出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紧紧的抿着唇角,恨意凸显。
“把朕的宁儿放开。”只是很平淡的一句,就是冷,仿佛是冷到了极点。
捂着心口,昨日她打的那一掌还隐隐作痛,但是手臂的痛,却轻而易举就暴露了她的真心,她只是在顽皮,不是真的想离开他的身边,他知道。
“不可能。”亦是站直了身体,穆寂夕毫无畏惧。
“把宁儿放下。”第二遍,他的极限,忍耐的极限。
“放下她,留给你继续伤害?继续践踏?继续羞辱?”冷笑,穆寂夕一点都不妥协。
“是谁羞辱谁?是谁践踏谁?是谁伤害谁,你有问过你怀里的女人吗?”怒了,就那么轻易的怒了,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的,伤痕累累的,从来都是她自己,不是他。
“臣弟不想问,但是,臣弟看见的,就是青宁一身是伤,全身冰凉,从来不笑。”冷冷的,变成了两兄弟间的战争,即使他知道,皇兄要杀他易如反掌,他只是在赌,赌他对这个女人的爱和对自己的兄弟情谊。
“找死。”只是两个字,他轻易便掠去了他的身边,夺过他怀里的女人,再一掌打在他的胸脯上,强大的内力震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