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披着大斗篷,塔拉着暖鞋,斜斜依靠在一棵歪脖树下,边看边拍巴掌叫好。
准确一点的说,应该是开心的都快哭了。
奶奶个球的,怎么着的火?
还着那么大!
快哉!快哉!
不过,这大火可不能白烧?能不能做点文章……于达老头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他命人速速传来了周福臣,在新近红人周福臣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周福臣接到命令,立刻转身离去。
第二天一早,日出东方。
整个宋营再次的沸腾了,前几天丢失的两个女人全部都找到了;不仅找到了,还多了个小孩儿——朱十一。
去了俩,回来叁。
大大的喜事。
这个新生命的诞生,给平西战场大宋军营的人们带来了一种新的希望。
苏成渝,苏猛儿,素素,彩云和姑娘们闻讯后,也都匆匆赶来看六儿,见小丫头毫发无损,就是弄了一身的血迹,便拿了换洗衣服给她穿上。
在金营,金扎吉倒是叫人送了换洗衣服给六儿,可是她没敢换,生怕一个不注意,让人占了眼睛的便宜。
如今这接生婆的一身臭皮,早已经臭气熏天,腥臊难闻了。
彩云依然装作没事人似的问候着六儿,六儿倒也客气的回应,同样装成没事人一样的说笑。
但是彩云半夜抢走追风的事情,小丫头可是在心底里记下了一笔小账。
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六儿一贯是如此的性子。
军营里产仔的利好消息,让大家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
各分营区的人们奔走相告,一拨又一拨的人们激动不已的去看望这个坚强的母亲——陈玉莲。
陈玉莲吓得直拉六儿的小手,“六儿,这咋,俺一走失,再回来,咋就成名人了。俺有点迷失……还有俺那个下奶的事儿……”
六儿呲牙裂嘴的点着头,然后匆忙去给十一洗新扒下来的臭尿布。
小丫头现在有了一个新的责任——朱十一的贴身奶妈。
她边用冰冷的水揉搓着尿布,边不停的向来往的人们,耐心解释着这个孩子的出生,以及她们三个人不小心的走失。
什么遇到饿狼……
什么遇到猛虎……
什么遇到豺狼虎豹的围攻……
全部被她一个人赤手空拳,打伤打死打跑啦……诸如此类。
牛皮吹的那是天花乱坠。
但是被掳到金营的事情,她只字未提,她和陈玉莲说好了,这段,打死也不能说,包括老邓和啰嗦的事情。
全部都要咽到肚子里,烂死在肚子里。
陈玉莲傻中带着机灵,她琢磨着自己的男人走后,得有几个知心的人儿照料贴己,六儿和这老头都是神通广大了不起的人,更要好好维系,不敢疏忽。
邓老头在旁边看着六儿眉飞色舞的这通吹牛呀,听的鼻子都要歪了;但是又觉得这孩子越胡诌,便越没人再会仔细追查了。
邓老头想的及是,于达于老头哪有闲心去管两个女人的来去与死活。
昨夜,周福臣领了于达的命令跑去探听金营情况,他在路上遇到了邓老头,问了详情,于是回来汇报。
今天清晨,金营的大火终于被扑灭了,大军整顿后足足撤了至少五十华里。
于达琢磨了片刻,奋笔疾书,承上奏折:“急奏平西战场告捷。”
蒙我主隆恩浩荡:微臣不敢倦怠乘胜追击,连夜火烧金营粮草大仓,未损一兵一卒,重创平西金营大军,尔等小辈退兵一百五十华里,大乱矣。
连日快马,五百里加急密电直奔皇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