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雪青一阵难过。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老板这样子了。还是创业的那段日子,他时常会和罗雪青谈起未来,尽管难处很多,但他的自信却是丝毫未损的样子。
每当这时候,她就不经意会看到他的眼睛里,心里蓦然会涌起一丝同情,或者,还有爱怜。
她的老板,她看了十几年的男人,越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她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是最难过的时候。
只有很努力地帮他,尽管力量微弱。
第二日,她等在廖董公司门口。
第三日,如是。
第四日,亦如是。
到第五日,廖董见了她,他说:“我见你,不是因为同意丁老板的投资计划,而是你实在太坚韧。你很在乎他?”
想必,他误会了她和丁奇的关系。
罗雪青从不是一个罗嗦的人,也不喜欢跟人倾诉自己的故事,但那天,她很仔细地跟人说了自己和丁奇的关系。最后,她拿出丁奇拟定的方案,说:“世人都讲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这个行业虽然前些年已经被热炒过头,但健康养生还是现代人最看重的事情,我相信丁总的眼光,他以前吃过冒进的亏,这一次他敢出手,肯定是已经作过周详的计划,我只希望廖董能给个机会,看一眼,听一听他的道理。”
她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很恳切,但廖董显然对她和丁奇的故事更感兴趣,听到这里打了个呵欠说:“你先回去吧,报告放在这里,有结果了我会通知你的。”
话到这份上,逐客意味明显,罗雪青再不走便显得太不识抬举。
只得挫败告辞。
到出门,廖董却又叫住她:“丁奇有你这么一个属下,当属万幸。”笑笑又说,“罗小姐若想跳槽,我们风投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闻言,她啼笑皆非。
这世界,难道人才真是稀缺到如此地步了么?
还是,她真的比她想象里的更要抢手。
罗雪青一离开,陶黎贺从旁边走了进来。
廖董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呵。丁奇身边如果都是这样的人,何愁事情不成?”
陶黎贺笑一笑:“伯父是已经有决定了?”
廖董说:“其实初谈的时候我就已经有兴趣了,不过丁奇这人是出了名的丁大胆,我总得考察考察嘛。”
陶黎贺呵呵一笑,转而问:“你不会真对他的这个财务经理感兴趣了吧?”
廖董说:“是人才,人皆求之,她要是能来,求之不得。”
陶黎贺说:“可惜只怕你是很难遂愿了。”
“你很了解她?”
陶黎贺笑而不言。
他曾经以为他很了解她,但现在看来,他不了解她还有很多。
至少,他不知道她会如此讲仁义,也不知道,她可以为了那个男人矮下身段做到这种地步。
他突然有点妒忌丁奇。
同是商人,他却遇到了商人此生最想遇到的人。
不过对罗雪青来说,太被倚重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情。公司里外,熟悉不熟悉内情的人,看她的眼光便愈加有色。
丁奇和一一矛盾激化,老板居然以办公室为家。
而罗雪青,很多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便是他们感情破裂的绝对主因之一。
这些传言,沸沸扬扬,她想听不到都不可能。
那天交待完手头工作,她只好劝老板:“丁总,您是不是可以考虑搬回去住了?”
大男人了还玩离家出走的戏码,她不想鄙视他都不行。
丁奇头也没抬:“你从来就不管我的私事。”
“但我不幸牵涉其中,所以我觉得我这个名不符实的‘第三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