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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乡亲们按照习俗抬上花轿,吹吹打打地把樊彩花从她栗子坪原来的家迎娶到余光晓的家。余光晓头脑里好像是一滩浆糊,木木樗樗的听从着摆布,一茬一茬地行礼、敬酒,一朋一朋地迎来送往客人,半下午以后余光晓总算坐下来歇了一口气。
掌灯时分,余光晓被人们推进了洞房,看见新娘身着一袭的红妆和薄施粉黛的容颜,余光晓几乎认不出曾是自己干姐、风风火火的樊彩花,在他的幻觉中,多么希望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马素娥呀!樊彩花站起来关上房门,才把余光晓从臆想中拉回到现实里,她要替余光晓解纽扣,余光晓挥手止住了她,洗了把脸后和衣躺在炕上睡下,他今天忙了一天,又喝了许多酒,头一挨枕头就昏昏地睡着了。
坐在他身旁的樊彩花的心情有些不高兴了,好不容易盼来的新婚之夜他却独自睡去了。自从那天夜里在栗子坪她家和余光晓干了那事以后她真的有些搁不下了,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兴奋、那种刺激、那种翻江倒海总让她情潮翻滚,两腿间的那个地方有种期待。她原以为,作为男人的余光晓从此就会和吃过鱼后的馋猫一样一嗅到到腥味就会前来,没想到他从此更是躲着自己,她几次生气地跑到公社里找到他,只有一次她硬强迫他脱了裤子在他的床上干了那事儿。一想起她心里还觉着有点好笑,他竟象个遭到*的姑娘,紧张地挺不起来,她才不停地抚弄着他的男根,勉勉强强地让她过了一点瘾。她对今晚上有着许多种设想,这种情况是她没想到的,着什么气呀,反正他如今已经成了自己正儿八经的男人了,有的是时间,要他怎么弄就怎么弄,大喜的日子,何必让自己不高兴。
想到这里,樊彩花拧过身来给余光晓*服,当把他的衣裳脱得只剩下裤头的时候,她有些受不住了,伸手摸着了他的男根,又故伎重演,不大工夫余光晓的情绪就被调动了起来,懵懂之中就上到她的身上,没几下子她就“啊,啊”地舒服起来。
马素娥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子里,没有开灯,她努力使自己的心能麻木过去,不要有思想,几经努力却无法奏效。那天公社书记以单位领导和长者的双重身份和她谈了话,把她从理想天堂拽到残酷的现实中,她第一次意识到了余光晓不可能和自己结婚。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没有能力冲破这个由传统思想、传统意识和人情世故织成的大网,除非他失去理性,拿出孤注一掷的精神,但这不是他的风格。她自己的婚事业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杨家已经几次找到公社领导,有些话说的很不好听,她现在已经是四面楚歌,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春水东流了,她还有什么棋子可走。
这是个星期六的下午,余光晓去地委参观、学习了三个万人秋冬深翻地现场会刚回到公社,马素娥从他的门前经过,悄悄地递给了他一个条子,上面用圆珠笔写着:“今晚在老地方见,有要事。”
余光晓看后赶紧钻进自己的房子,做出自己外出开会未归的样子,以免惹出麻烦。深秋时节本来白天的时间就不长,况且又是个阴雨天,黑夜就必然来得早,但这对于余光晓来说,既嫌时间过得快,又觉着夜晚来的迟。前者是觉着自己没有脸面见她,是他辜负了她的一片情意;后者是他太想她了,这些天好几次梦里都和她在一起,又不知道她的近况如何,他悬着心总是放不下来。
天黑定后,余光晓估摸着大院里的人*了,才来到位于公社大院东北角马素娥的房门前,屋里没有灯光,余光晓轻轻地敲了敲了几下门,然后推门进去,马素娥点燃了桌上的两根红蜡烛,余光晓才看清了马素娥身着着一件红毛衣,容光的脸上挂着几分悲戚,余光晓闭好门呆头呆脑地站在那里,不知是坐好还是站着好,马素娥示意他坐下,他低着头叹了一口气说:“素娥,是我不好,辜负了你的一片真爱,我是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