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老祖宗闻言,并没有跳脚。
因为从自家孙子平静下来的口吻中,她似乎听出了一种隐隐的妥协。
这声“放开”,和之前的那句“放手”,想必是两码事。
但是,她所作出的回应,却是相同的。
“我不会放手哦。”女孩弯下眉角,扬起嘴角,向唐宁绽放一抹轻柔的微笑,同时径自挽住了他的胳膊,双眼目视前方,“我会和你一起入场。”
话音落下,长官大人奇迹般地盯着她的侧脸看了片刻,未有开口拒绝。
于是,柔和而华美的金色灯光下,一位美丽大方甚至生出几分成熟妩媚之感的女性笑容可掬地挽着一个高大英俊、神情冷峻的男人,在其余几人的跟随下,款款步入会场的中央。
这一赏心悦目的画面映入眼帘,在场的众人各有各的心思。
欣慰,羡慕,惊艳,意外……
或许,从他们见到这一幕的这一瞬间起,有什么东西就开始悄然生根、发芽滋长。
只不过今时此刻,不知情的人们仅仅是感叹着这一对天造地设的佳人,而知晓内(和谐)幕的几人,则默默地注视着那一高一矮并肩而行的背影。
宴会开始,觥筹交错。
悠扬而轻柔的音乐中,宴席场上最受人瞩目的女孩犹如一颗亮丽的夜明珠,始终保持着爽朗的欢笑,在人群中散发着独特而耀眼的光芒。
她会拉着自家孙子在欢笑声中一齐切开巨大的生日蛋糕,会发动大伙儿一道举杯为他祝福,也会逐一与终于重获自由的十名士兵热情拥抱,庆祝他们的浴火重生。
只是这个时候,径自远离人群因而也渐渐被喝多了的女祖宗遗忘掉的长官大人,心情已经是相当之不妙了。
唐宁冷着脸倚靠在落地窗上,双手交错于胸前,面无表情地望着被一群男人包围住的女人。
他们和她,聊得正欢——欢乐到让他莫名的不爽。
没错,在他管辖了近十年的梅洛狄基地里,何时出现过男人跟女人谈笑风生的噪音?
他果然不该准许他们举办这场宴会。
无意识生出几分后悔并顺理成章地使之转换成愠怒,长官大人的脸色,正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儿一点儿地变差。
同样与人侃侃而谈的罗桑无意间留意到了独自一人在那儿沉着脸的唐宁,刚想跟人打声招呼然后过去陪他,就瞧见聂伦正举着杯红酒向他靠近。
“怎么样?还是不高兴?”喝了点小酒故而放松了不少的副总长同志好整以暇地站定在总长大人的身侧,自然而然地靠在了透明的落地窗上,侧首轻笑着发问。
“……”长官大人没搭理他,只顾自个儿目不斜视地盯着那边厢正一口豪饮的女祖宗。
聂伦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下一秒,他就不自觉地顺着唐宁的视线看了过去。
女孩眉目生辉、言笑晏晏的姿态映入眼帘,令他的心尖莫名其妙地蹦跶了一下。
他不是太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心跳加速。
但转念一思,他又想起了古老的科学论证。
对美的追求,乃是人类的天性。
他想,自己也是个免不了俗的普通人吧。
“很漂亮吧?”如此思量着,聂伦不再奇怪于方才那昙花一现的悸动,转而噙着淡淡的笑意,似问非问,“她本来就长得不错,今天这一打扮,整个基地都快围着她转了。”
听着聂伦对自家祖宗由衷的赞美,长官大人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在那边笑得快要前俯后仰的小美人儿。
“呵……”聂伦跟他一道望着伊人,自然也瞧见了她那乐不可支的模样,然而,他才跟着笑了一笑,就慢慢地平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