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没把她当祖先看待过。
于是,在“她是祖先”和“与祖先生育后代属于不道德行为”这两个命题无法同时成立的大前提下,长官大人会判定自己是在乱伦的可能性直接为零。
更何况,在他看来,既然对方与他带有相同基因的概率本就同一个陌生人无异,那么所谓“近亲不得婚配”的规定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长官大人真是个讲科学多于伦常的理科苗子。
所以,遇事通常感性大于理性的思华年,真的没法在眼下的这件事情上实现两人脑电波的同步。
“这就是你担心的问题?”果不其然,未尝放开祖宗的长官大人沉默片刻后,就无动于衷地发此一问。
“废话!”话说他凭什么用这么不以为然的口气跟她说这话啊?!
“无用的担心。”如果生理条件允许的话,老祖宗绝对会因孙子这一句不冷不热的评价而呕出一口老血来。
更让她登时血流上涌的是,孙子才刚说完这句话,他的脑袋就毫不犹豫地凑近了她的脖颈。
微凉的鼻尖和唇瓣落于她细嫩的肌肤,令她弹指间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要被自家孙子霸王硬上弓的节奏?!
开什么国际玩笑啊!!!这世界是疯了吗!!!
“你住手!!!”绝对不可能就此委身的老祖宗猝然还魂,她张嘴声嘶力竭地喊着,同时以双手死命地抵着孙子的胸膛,“你怎么可以这样!!!”
话音落下,两人几乎于同一时刻惊觉,女孩的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
至此,所有的动作仿佛都随之停滞。
唐宁蓦地撑起了身体,注目于身下的思华年。
电光石火间,一双泪光闪烁的眸子映入眼帘。
鬼使神差地,他忽觉心头略有收紧。
尽管只是昙花一现的工夫,也足够让素来心无旁骛的他为之微微一愣。
寂静无声的房间内,一男一女保持着一上一下却皆纹丝不动的姿势,四目相对。
“为什么不愿意?”直至处于上位的男人沉声开启了双唇,徘徊在女孩眼眶里的泪水才于一刹那潸然而下。
“呜……呜呜……呜哇!!!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呢?!呜呜呜……你是坏人……坏人……呜……”
心中无限委屈的思华年转眼就哭得梨花带雨,仿佛这一刻,她不再是什么要爱护孙子的老祖宗,只是一个被欺辱了的弱女子。
而长官大人,也千载难逢地愣住了。
他虽不至千算万算,却也在脑中构想过今晚的几种预演——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没能料到对方这样的反应。
为什么她要哭?而且还哭得这么伤心?
他不明白。
不过,他可以确信的是,他的计划,不能如期进行了。
缄默良久的长官大人终是离了女孩的身子,独自坐在了床沿上。
身后,女人的啜泣声仍不绝于耳,历来厌烦此类哭声的男人却没有表现出分毫的不耐。
他甚至觉得……心里似乎很不舒服。
是因为这个女人拒绝同如此优秀的他一起孕育后代吗?
长官大人心想,也唯有这种可能性了。
大约两分钟后,心情不佳的男人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来,不徐不疾地迈向了房间的出口。
房门开合的声响很快淹没在了轻微的抽泣声中,哭得双目通红的思华年慢慢缓过劲儿来,意识到带给她巨大威胁的男人已然离开。
她盯着他消失的方向望了许久,才渐渐平复了起伏不定的情绪。
准确来说,是她在惊魂略定之后,生出了其他各种各样的心思。
他到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