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没少挨他的打。可每次他酒一醒,就又反悔认错,如此反反复复,别说我们了,就连周围邻居都觉得烦。可是那种时代,母亲顾忌闲言碎语,又想着我小,一直没动离婚的念头。
直到几年后……我爸有一晚醉酒,在回家的路上摔死了,就从这……这跌下去的。”
季匀用食指点了点地,笑得有些无可奈何,陆薇咬住下唇,连脸上该摆什么表情都不知道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季匀会忽然跟她说这个,更没想到那样受人瞩目的季匀会有那样一个童年。暴躁的父亲、懦弱的母亲,就是因为这样,才会造就今天季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吗?
“我爸的死,当年一直都被认定为是意外。警察勘测的结果是他醉酒跌落到楼下,刚好后脑勺撞到石头才致死的。我也从没怀疑过这个说法,直到几年前我母亲病逝。她临死前跟我说……其实那晚,是她亲手把父亲推下楼的,她受够那样的生活。”
揉了揉鼻梁,季匀显得有些累:“这么多年,我一直把她这话当做胡话,觉得她是病糊涂了,可你看见的梧桐树……”季匀笑出声,闭眼娓娓说:“十多年前筒子楼下是有棵梧桐树的,我上大学时因为被雷劈,那树才被移植到了其他地方去。”
听了这些话,陆薇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现在的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季匀,你是不是也相信筒子楼拆不掉和你妈妈——”话末梢,陆薇又下意识地噤了声,如果季匀不信的话,也不会请夜离那个神棍来调查的吧?
“我没办法解释你那晚看到的情景,我也不关心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神。我今晚来就是想要告诉陆小姐,作为房客,你的确有权知晓房子以前发生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忌讳的话,我会请大姑把你余下的租金都退给你。您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就先走了。”
说罢,季匀果真转身下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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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匀走后,薇薇开门进屋,可一打开房间门当即就石化在了原地。
屋子里灯光大亮,电视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沙发上握着遥控板的男人见屋子主人回来,居然不慌不忙地抱怨道:“喂~你这频道也太少了吧,居然都搜不到我最喜欢的马桶台。”
陆薇黑线,慢慢走进屋子,调匀气息终于道:“谁允许你坐在我趴趴熊身上的,滚起来!还有为什么你手上的巧克力和我冰箱里的那块长得一模一样?”
夜离闻言,不慌不忙地转身正面对薇薇,眨巴眨巴眼,特无辜地又咬了口巧克力,咂嘴道:“唔,好苦……这是准备送给季匀的吗?小薇薇你该感谢我啊,这种东西人类吃了肯定挂掉。”
薇薇磨牙,旁边的南弦已护主地冲进屋子要和“小偷”大战,可一眨眼,夜离就已从沙发上瞬移到了陆薇旁边,眨眼嘻道:“我可不喜欢和宠物玩,不过如果真有人欺负我的话,呜呜,我也不会手软滴。不过薇薇你要想清楚哦,要是再把房东家的沙发啊床给砸碎了我可不管……”
一语惊醒梦中人,陆薇听了这话赶紧阻止要扑上来再次撕咬夜离的呆萌星人,南弦见自己看家反被制止,主人却和小偷亲昵地站在一起,满心委屈地“嗷”了声,缩角落画圈圈去了。
薇薇一边安抚南弦一边愤怒道:“夜混蛋你居然私闯民宅!还偷听!!”怪不得他刚才走到一半又离开,估计他早就发现了等在门口的季匀,怕被拆穿神棍身份就先躲了起来。
夜离无所谓地耸肩:“我才没兴趣听你们说话,我一直都在看电视剧来着……不过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开始暗恋别人的?嗯?”
闻言陆薇忽然泄了气,暗暗自嘲地叹息,喜欢?扪心自问,说是喜欢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