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如注。”
一边地许攸顿时抓住时机挤兑道:“这可是元皓说的。若过了子时便算是第四天了。那你就要兑现军令状了哦。”
田丰捋了捋柳须。儒雅的脸上露出一丝恬淡。三分肃然,还有六分自信。向许攸道:“若子时之前天不降雨。在下这颗脑袋子远先生尽管取去便是。”
泽国,公孙瓒军中。
目睹白马义从突击地声成,严纲不禁击节叹道:“不愧是赵云将军,白马义从的突击果然非同凡响!服了。末将今天总算是服了。难怪当初主公会选择赵云将军担任白马义从地统领,主公英明啊。”
公孙瓒淡淡一笑,眸子里掠过一丝得意。不过一想到从弟公孙越的惨死心中顿时又是一阵绞痛。脸上再次流露出切齿之色。
“啪……”
呼嚎地狂风忽然荡起一面旌旗地旗角,重重地拍打在关靖脸上,关靖先是一愕。旋即神色一变。向公孙瓒道:“主公。这风向变了!西北风忽然成了东南风,今天晚上十有八九要下大雨啊。”
“嗯!?”
公孙瓒闻言亦是脸色一变,霍然低头直直地望着脚下平坦地大地。这里的地形属于软土洼地地形,一旦天降爆雨这地面只怕立刻就会积水。并且变得泥泞不堪。陷入其中就会寸步难行。尤其不利于骑兵地行动。
关靖小心地提醒道:“主公。是否下令撤军?”
“撤军?办不到!”公孙瓒切齿道。“就算天降暴雨、路面泥泞难行又如何?就算是上天入地。本将军也定要手刃鞠义,替二弟报仇雪恨。”
“唉。”
关靖轻叹一声,不再相劝。
其实。关靖也是心存侥幸,毕竟公孙瓒廑下有四万骑兵,就算道路难行,不利于骑兵突击,就算四万骑兵变成了四万步兵。鞠义那六七千残兵败卒也难以反败为胜,而如果袁绍亲率大军来援。则至少也是两天之后地事情了,那时候天早放晴了。地面差不多也干了。
先登营。
“疾风!”
鞠义向手中宝剑往空中狠狠一刺,仰天声嘶力竭地长啸起来。
“疾风!”
“疾风!”
“疾风!”
两千名精锐长弓手从阵中疾行而出,三呼响应、声势震天。
所谓疾风,是先登营中两千长弓手的绰号。当鞠义高呼“疾风”时。就是这队弓箭手出击的时候到了。
两军阵前。
赵云白马银枪,厉声大喝道:“鞠义。可敢与某一战?”
“蠢才!”鞠义大骂道,“本将军才不会徒逞匹夫之勇。”
赵云勃然大怒。举枪往空中左右一摆。再往前狠狠一引。身后八千骑兵轰然回应。阵形开始发生变化。两千白马义从追随赵云身后开始加速,从正面向先登营席卷而来。其余六千骑兵则分为两队。迂回侧袭先登营左右侧翼。
鞠义冷冷一哂,高举向天地宝剑倏忽之间向前狠狠斩落,然后凄厉地长嗥起来,“骤雨!”
“骤雨!”
“骤雨!”
“骤雨!”
两千名弓箭手再次三呼回应,嘹亮的咆哮声尚在天地之间激荡不休,便已经紧挨长枪兵地拒马阵后结成了射击阵形,当最后一声“骤雨”声停竭时,弓弦崩弹的嗡嗡声连绵不绝地响起。一篷密集如骤雨地狼牙箭已经掠空而起。
洛阳,刘备官邸。
刘备正在设宴款待赵岑部将眭固,此时已经酒过三巡。正是觥错交错之时。蛙固睁着朦胧的醉眼,看着眼前穿花蝴蝶般飘来荡去地歌妓。早已目迷五色、乐不思归,只想就此留在洛阳城里。再不要回到函谷关去了。
刘备别地本事没有。可一双眼睛却极为毒辣,这厮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