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吱哑!”
紧闭的大门再次打开,袁绍正妻刘氏满脸杀气从里面走了出来,喝道:“袁五何在?”
一名年近花甲的老家将闻声上前,应道:“老奴在。”
刘氏咬牙切齿地喝道:“把那两个江东小贱人绑了,鞭笞致死,再以金针刺破其脸,让她们死后到阴间再无法勾引男人!”
“老奴领命。”
老家将答应一声,领命去了,不到片刻功夫,便领着家丁从两侧厢房里揪出了花容失色的两名江东女子,两名江东女子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哭着向刘氏求饶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哪……”
刘氏却是理也不理,唯有脸上的神色变得越发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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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大将军府偏厅。无极限书屋
审配、逢纪、辛评三大谋士正与袁绍正妻刘氏密议立嗣之事。
袁谭、袁熙、袁尚皆为刘氏嫡出,不过刘氏和袁绍一样,心中偏爱袁尚多一些,都有意立袁尚为世子,只不过考虑到废长立幼有违常理,所以袁绍迟迟没有下定决心。这一拖却给袁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刘氏向审配三人道:“妾身禀承先夫遗志,欲立三子尚继位,不知可否?”
辛评与袁绍长子袁谭过从甚密,当下急道:“夫人不可,所谓长幼有序,岂可随意废止古制?窃以为应当令长公子谭嗣位,如若不然,恐贻祸无穷。”
刘氏蹙眉不语。
审配素来与袁尚亲善,当下就反驳道:“正男此言差矣,三公子雄姿英发、文武兼备。颇有主公遗风,理当嗣位以承大统。”
辛评、审配两人争执不下,刘氏又问逢纪道:“不知逢纪大人又有何高见?”
逢纪道:“在下唯夫人马首是瞻。”
刘氏道:“那就秘不发丧,先召公子尚返回濮阳嗣位。然后再召公子谭、公子熙。及高干返回濮阳,尔后发丧,扶先夫灵柩返回邺城安葬。”被朝廷敕封为扬州刺史,袁绍便分兵五万由袁谭领率驻扎汝南,时刻摆出威逼淮南、庐江之架势。
是夜。
袁谭刚刚巡视完军营返回平舆(汝南郡郡治),还未及卸甲便有小校入内来报:“将军,辛评先生来访。”
“辛评先生?”袁谭急道,“快请他进来。”
小校领命而去,不及片刻功夫便领着辛评复返。辛评急道:“公子。出大事了。”
袁谭道:“何事?”
辛评以眼色示意,袁谭会意急屏退左右,这才问道:“仲治。出何事了?”
辛评黯然道:“主公已经归天了。”
“啊?”袁谭大吃一惊,旋即向北跪倒在地,干嚎起来,“父亲,父亲哪……”
“公子,现在还不是悲伤地时候。”辛评吸了口气,沉声道,“夫人与审配、逢纪密谋,欲矫诏令三公子袁尚嗣位,时间就在袁尚返回濮阳之日!公子需早做决断哪,否则一旦让袁尚继承大统,公子必死于葬身之地耳。”
“什么!?”袁谭勃然大怒道,“本公子才是嫡长子,父亲地大统自然该由本公子来继承,袁尚有何资格嗣位?简直岂有此理!”
“公子。”辛评道,“袁尚有夫人、审配、逢纪地支持,继承主公大统只怕是势在必行了,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公子可即速点起大军杀奔濮阳,抢在袁尚嗣位之前攻入濮阳,将主公所留遗诏昭示天下,唯有如此方能挽回大局。”
“好,就这么办!”袁谭拍案怒道,“来人,击鼓升帐!”
逢纪向审配道:“元图兄,在下刚刚得知,辛评这家伙托病在家有诈。”
“啊。”审配道,“其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