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没有进账一毛钱!
说罢,安庆生缓缓的上了一个膛,夏冯乙把目光随着这个响亮的上膛,从男子的面部转移到了枪上。他眼睁睁的看着安庆生的手指,几欲扣响扳机。
“安爷!”
他忽的就跪了下来,拽进男子的裤腿。
安庆生不语。
“安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怎么对付林作岩,我知道!日本人的船还在黄浦江上,当初他们承诺了我们,提供非金钱以外的所有资助。他们也想林作岩死,尚野隆三的死他们还没有和他算账,所以,他们一定肯,一定肯的!”
夏冯乙害怕死亡,他还没有报仇,任何形势的死他都不能接受。
他死死的攥着安庆生的下摆,一丝不肯松手,他用力的眯着眼,生怕下一秒钟子弹就穿透他的脑门。
“噢……?”
安庆生果然没有扣响扳机,虽然夏冯乙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最终他还是明白了。
如果施以软法无法奏效,那么就硬碰硬,索性把富贵门一口气连根拔起。现在浩帮不再是富贵门之下的帮派了,他们有日本人撑腰,试问一个黑帮,怎么能和一支军队对抗呢?
诡谲的笑容闪过,安庆生缓缓的把手中的枪收了回去。
而与此同时的愈纺公寓,一些却还平静如初。
屋子里光线通透,女子站在桌边,颇为繁忙。平滑的桌子上,摆着两堆颇为凌乱的白色卡片,女子从左边的一堆里拿出一张,然后规则而认真折叠,然后再从一旁的篮子里抽出一条剪好了的银色缎带,熟练的在卡片的一角绑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完工之后,她很引以为豪的放在阳光下一看,银色的蝴蝶结逆光一闪,点燃了她满是笑意的瞳眸。
确认它完美无暇之后,女子便把她放在了右边,然后又从左边抽过一张卡片,进行新一轮的折弄。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张接着一张的折叠,一张接着一张的绑,乐此不疲。
她叠的那么认真,甚至都没有发现男子的靠近。
“你叠这么多干什么?”
林作岩随手拿起一张成品,左右打量了一下,确实十分精致。只是,满桌的请柬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多了一点。他并不想很高调的把认识的人都请来,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只和她两个人,接受牧师的祝福。
戎沁心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对上男子含笑的俊眸。她一见到他,便连忙拽住他的手,一脸兴奋。林作岩看着蹊跷,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女子便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坐好。”
男子一懵。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女子便又反身在桌上摸摸索索的找什么。林作岩的好奇的看着她从一丢零散的卡片中寻摸出了一只笔。她拔掉笔帽,甩了甩,然后递给男子,说到:“写请柬。”
林作岩一顿,然后笑意飞扬。
他接下她手中的笔,拿起一张卡片,但下笔之时他才顿悟,他不知该怎么写。
戎沁心看出他的窘迫,便吃吃一笑,凑过身来说:“大少爷没有写过请柬是吗?”
林作岩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见她得意洋洋,仿佛逮住他小辫子的摸样,心下觉得好笑。但他也只是稍稍眯了眯眼,然后低回了头,开始在纸上下笔。他的确没有写过,但是就算他写错又有何妨?谁又敢来纠正他呢?
“请谁?”
“戎佳!”戎沁心脱口而出,显然是斟酌已久。林作岩并没有立即写下去,而是侧过半个脸来,有些狐疑的看着沁心。
“戎佳是谁?”她的亲戚吗?她在上海还有亲戚吗,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她家里的事?林作岩心中一直埋着的疑问,这一刻跃跃欲出。
“她是我堂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