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疑,沉吟良久,才道:“四弟,这可关系着康浩那孩子的生死安危,你究竟有几成把握?”
黄石生道:“小弟虽不敢断言必中,但有九成信心,大哥且勿急躁,等宗六弟打听回来就知道了。”正说着,一条人影迈步如飞直奔李家茶棚而来,正是“飞蛇”宗海东。
那宗海东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咻咻,脸上却带着无限兴奋之色,一到近前,便大声叫道:“大哥,四哥……有消息!”
骆伯伧大喜,忙问道:“怎么样?是查到康浩的下落了吗?”
宗海东却摇摇头,道:“不!是赤焰岛船只的消息,那些贼,果然狡猾,根本就没有近岸泊靠……”黄石生摆了摆手,轻声道:“你先喝口茶,定定神,再详细述说,此地耳目甚杂,声音要放低一些了。”
宗海东赫然一笑,连忙举起热茶,贪婪地大口喝干了一杯,然后压低嗓音说道:“小弟奉命去江边打听,费了好大的劲,始终查不出所以然来。据船户们说,岸边依靠的船只,都是经常往来的货船,从未发现外地海船泊岸,直到不久之前,由潼关驶来的头班渡船抵岸,才打听到一点消息……”
骆伯伧迫不及街道:“什么消息?”
宗海东道:“渡船上的水手,发现一条形状古怪的双桅船,下锚停泊在大河河心中。”1三人神情一震,不约而同都从竹椅上站了起来。
骆伯伧以手遮眉,一面凝目张望,一面连声追问道:“在哪儿?在哪儿?”
宗海东遥批着滚滚河水,说道:“大哥,请由那只悬着灯笼的桅顶望过去,扛面上,不是有一个黑影么,就是那只双桅船……”
骆伯伧点头道:“不错,是有一条般,但怎知它不是正在行驶呢?”
黄石生接口道:“如果船在行驶,必然张帆,那船只见船身,不见帆影,的确正在下锚泊在江心,可笑咱们只注意岸边,竟没有想到它会泊在湍急的江面上。”
语声微顿,转问宗海东道:“你说那船形状古怪,指的是什么?”’宗海东道:“听渡船水手们说,那艘船船舷特别高,整条船漆成血红色,船首和舵楼翘起,就像个红元宝似的,而且是头尾两端下锚,船舷两边还有几堆黑忽忽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儿……”
黄石生边听边点头,眼睛却一直投在江心,又问道:“他们有没有注意到,那怪船是何时出现的?”
宗海东道:“据说昨晚还无人看见,今天一早才发现它泊在江心……不过,也有人说三四天以前,曾看见这怪船在潼关附近出现过一次。”
黄石生眼中一亮,傲然笑道:“大哥,不会错了,一定是火焰岛的海船。”
骆伯伧振奋地道:“六弟,快雇一艘船,咱们驶去瞧瞧!”
黄石生道:“大哥何必亲冒风浪,由我和六弟去一趟足够了。”
骆伯伧笑道:“你以为愚兄老迈了不成?”
黄石生连忙道:“不!小弟的意思只是……”
骆伯伧截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为了那姓罗的小辈剑术高强,怕愚兄不是他的敌手?果真如此,你和宗六弟去又有什么区别?”
黄石生赧然垂首道:“大哥明鉴:火焰岛一向骄狂,对付姓罗的小辈,只宜智取……”
骆伯伧残眉双挑,冷哂道:“四弟未免太谨慎了,事到如今,还谈什么智取力敌,就算那姓罗的是三头六臂,咱们也要把他截下来。”话落,独臂一挥,当先出了李家茶棚。
黄石生连忙向宗海东弟了个眼色,掷下一锭碎银忖茶资,疾步追随而出。
宗海东抢在前面,出高价雇妥一艘平底小舟,一行四人上了船,由两名健壮水手摇橹,急急向江心驶去。
黄石生跨过中舱,独自坐在船头上,宗海东和李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