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内,你们必须继续禁锢,不得擅离本岛,即使患病而死,也不准埋葬。”
骆伯伧残眉一剔,正要拒绝,康浩却抢着答道:“咱们愿意留下来,但有一桩请求,希望教主体念同道之义,善待两位神志昏迷的姑娘。”
庞文彬没等鬼叟开口,便抢着应道:“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咱们决不会乘人之危,虐待女孩子的,你放心吧。”
康浩会意地点点头,这才转身向骆伯伧劝慰道:“三月时光,转瞬即过,务求伯父以四叔叮嘱为重,暂忍一时委屈。”
骆伯伧听说是黄石生的授意,只得勉强应允,但却忧心忡忡地问道:“此去中原,往返万里,他真能在三个月内赶回来么?”
康浩道:“通天雪犀能日行千里,登山涉水,如履平地,并可连续三日不食不饮,有这些优点,三个月定能赶回来。”
宗海东忽然心中一动,忙问道:“但不知像这种异兽,此地还有多少?”
康浩道:“总有一二十匹吧。”
宗海东咧嘴一笑,对骆伯伧道:“大哥放心住下来吧,这儿风景不错,无享三个清福再说。”
原来宗海东身手矫健,妙技无虚,乃是“空手”道中第一高人,凭他那顺手牵着的绝技,必要时想牵几只“牛”,当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康浩自是懂他的意思,急忙正色道:“黄四叔说过,在三月之内,必须忍耐,不能再生枝节……”
宗海东笑道:“当然,当然,咱们一定等他三个月就是了。”
大伙儿放下兵刃,被分批带进了“思过堂”,几间铁屋顿时热闹起来,好在都有“二级待遇”可享,虽然失去了自由,生活食用,倒也不虑匮乏。
临回铁屋时,庞文彬亲自伴送康浩,趁低语说道:“教主正在盛怒之际,康兄请多多忍耐,解药的事,小弟会尽力设法……”
康浩只微微一笑,并未催促。
口口口
日子在乎静中度过,康浩日夕跃坐斗室,默默地练习“神火心法”和“烈焰三式”。不时由庞文彬和李昆口中,得知湘琴和月眉的状况,知道她们虽然尚未获得解药,但起居另有苗女服侍,过得十分安静和舒适。
只有飞蛇宗海东,显得分外忙碌,白天,总是倚在铁屋窗口,和守卫的苗人武士攀谈说笑,有时送点小礼物,有时又磨着要人家教他说苗语,不到一个月,宫中苗人都和他交往亲密,成了好朋友,甚至当夜深入静以后,偷些酒食,居然跟他隔窗对饮,笑语不绝。
宗海东便在酒中暗弄手脚,几个苗人一饮就醉,他则施展“缩骨术”,穿窗外出,在岛上各处溜达,天明始返。
他去的地方,自然以后厩养“雪犀”之处最多,但却决不下手偷窃,只是替雪犀们加点饲料,抚摸一番,藉以熟谙它们的习性,以为日后驾御准备。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三月这期,转眼将届,黄石生却音讯渺然。
这一天晌午时分,康浩正在房中跌坐练功,忽见庞文彬兴冲冲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卷,大声道:“康兄,恭喜恭喜,好消息到了。”
康浩问道:“可是黄四叔的消息?”
庞文彬笑着把纸卷递给康浩,道:“你自己看吧。”
康浩接过那纸卷,知是信鸽所携,急忙拆开,但见纸上写着:急禀:接前站烽烟急讯,发现大批人车,疾驶入境,内有雪犀一匹随行,请令裁处。
既有雪犀随行,那一定是黄石生回来了,康浩心里一阵激动,忙问道:“这信函是什么时候收到的?由何处传来?” ’庞文彬道:“信鸽刚由花山乌龙峒飞到,计算行程,来人是从黔西入境,现在尚未抵达滇池,大约明日可过碧鸡关,再有两三天,就到大理城了。”
康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