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他将手一摆,那几个男人立刻将那女人拖了出去。他回过头来,看了看还在石化中的我,轻轻一笑,“怕我吗?”
“你好残忍。” 我慢慢才反应过来。
“残忍?” 他的笑总是带着淡淡的嘲弄,“能成为献给神的祭品,那是无尚的荣耀。”
“荣耀?既然是荣耀,大祭司怎么不把自己送给神呢。” 我冷声道。
他盯着我,忽然朝我走了过来,我低下头不去看他,额头上传来一阵桂花般的气息,香甜却又让人不安,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因恐惧而加快了跳动,瞬间,一阵很轻,令人舒爽的风吹过额头,能感觉到我的头发在动,好像他在我的额上吹了一口气。
“因为,只有我才能给他们带来这种荣耀。” 他的声音很轻,却又带着无数难以琢磨的暧昧低回,犹如一根极细极韧的丝线,温柔地掠过几缕发丝,兀自摇曳生香,风过留痕。说话间,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滑上了我的左胸,“不知道这颗心脏被挖出来后,会是怎样的跳动着呢。”
我四肢僵硬,机械的掰开了他的手,“我看还是圣井比较适合我。”
他脸带促狭的笑了起来,“唉,怎么办呢,和你一起起似乎特别愉快呢,我好像越来越舍不得送你去做祭品了。”
“那就不要把我做祭品了啊。” 我赶快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做菜烧饭,清洁整理,而且还识字,一定不会比别的侍女做的差哦,不如你就考虑一下啊?”
他淡淡笑着,半眯起那双妖魅的眼睛,“什么事情……都能做?”
他的语气充斥着浓浓的暧昧,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烧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我也没说这个意思啊,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邪恶的笑着,满意的看着怒色逐渐爬上了我的脸颊。
一只猫,这是你的地盘……为了任务,我忍,我忍……
“把那个给我拿过来。” 他指了指那本放在一边的书卷。
我顺手拿起了这本书卷,书卷是以榕树的内层皮和鞣制过的鹿皮为纸,用毛发制成的毛笔书写的,如果没猜错,里面应该是用象形文字记载的所有有关古玛雅历史、文化、科学、哲学的资料,在当时只有祭司才能接触这些书卷。
看我发呆,他忽然又说了一句,“可别偷看哦,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我有些郁闷,随口说道,“哼,不看我也知道里面记着些什么。不就是天文历法,数学运算,太阴计算法,还有……” 我意识到自己的粗心,赶快闭上了嘴,没有再说下去。
他的笑容已经敛去,面色一沉,“你怎么知道?”
“我,我偶尔听到的。” 我只好赶紧辩解,唉,怎么老管不住这张嘴呢。
“偶尔听到的?” 他又笑了起来,“居然连这也能让你听到。”
他的脸上明明是不相信的神色,但出乎我的意料,他却没有再追问下去。
“其实,这么多丰富的知识,为什么只能祭司才能掌握呢,这样不是有着很大的风险吗?” 我忽然想起了玛雅文化的消亡,1562年,西班牙殖民者的随军主教兰达野蛮地下令烧毁所有的玛雅文献,难以计数的玛雅祭司惨死于火刑柱上,也带走了只有他们才通晓的玛雅文明成就。
“风险?” 他不解的挑了挑眉。
“嗯,” 我指了指桌上的鸡蛋,“你看,如果把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那么如果篮子不小心摔到地上,鸡蛋也就全都破了,但是如果把鸡蛋分别装在不同的篮子里,那么即使一个篮子破了,还有另外的篮子啊,所有的鸡蛋就不会一起破掉,你们的书卷也是一样,如果只传给祭司,那么万一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