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威武,想来便是镇南王孟开了。那孟开人未到,声已道:“什么人敢在我镇南王府撒野?”那镇南王妃像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哭哭啼啼地道:“王爷啊!你可回来了,这杀死俊杰的凶手就在这里,唉,我可怜的孩儿……”
孟开一听此言,眼中精光暴涨,朝我看来,我毫不避让,冷目回视,孟开突然纵声长笑,猛地喝道:“来人啦,给我把这凶手拿下!”两队人马甫动,听得朱允文冷冷地道:“王爷可是当我不存在?”孟开眼光一扫,道:“原来太孙殿下和方大人也在?这可失敬了。”朱允文道:“王爷在事情未曾查清楚便随便抓人,难道不怕皇爷爷见怪吗?”
孟开听得此言却道:“太孙殿下,你别拿皇上来压我,孟开此来,正是奉了皇上圣旨,捉拿杀人凶手阳阳,有胆敢包庇抵抗者,格杀勿论。”他此言一出,我,朱允文,方孝儒三人俱各大吃一惊,朱允文道:“皇爷爷真如此说?”孟开冷笑道:“本王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太孙殿下与方大人还请让开罢!”朱允文和方孝儒心头大乱,却不敢违抗圣旨。
我心里念头急转,心想这朱元璋翻脸比翻书还快,上午还好好的大宴宾客,到得晚上便听信馋言,翻脸无情,且全不给人分辨的余地,只可笑我还以君子之心度人,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只听得孟开一声“上!”左右两队人马和镇南王府家将一齐围了上来,当此情景,我可得当机立断,心想你朱元璋既如此不义,我也不会束手待毙,当下运起九阳神功,一式“碧波荡漾”,右掌自右而左扫出,当先冲到的五人被我真气一冲,一齐摔倒,余人一齐大叫,冲了上来,我心想寡不敌众,先脱身要紧,跟着一式“大海无量”,双手齐挥,真气到处,犹如狂风大作,人人睁不开眼,我趁此机会施展轻功,叫了一声:“少陪了!”转身而去,众人大呼小叫,却哪里追得上我?
我一路狂奔,心想我的驸马府是不能回了,朱允文和方孝儒那里也不能去,免得连累他们,既是朱元璋下令捉我,只怕现在城门也出不去了,不由得心下茫然,却又暗叹旦夕福祸,早上还风光无限,受群臣推崇,到得晚上便急急如丧家之犬,无处容身。
朱元璋既下了圣旨,只怕无人敢包庇我,忽地心念一动,这个时代的人视朱元璋为尊,那有一个人肯定可以帮我,那就是身为燕王妃的杨月的母亲,她和我一样是现代人,应该不会对朱元璋的圣旨有所顾忌,再说张敏儿一天不救出,我也不能一走了之,杨月倒不用担心,朱元璋喜欢她得紧,应该不会迁怒于她。
主意既定,当下径往燕王府行去,大街上官司兵挨家挨户盘查,看来不只出城难,连容身也是不易。我避过几队官兵,来到燕王府门口,这里倒没人查察,我跃进燕王府,正欲往燕王妃房间行去,忽地门外进来几人,我躲在暗处,探头细看,不由得吃了惊,当先一人,乃是燕王朱棣,其后一个道士,却是百忍道人,后面一条大汉,认得是在昆仑山上见过的蔡虎,最后一人是一个瘦长的中年文士,三十多岁,却不识得。
他四人沉默无语,我蹑手蹑脚远远跟着,只见四人走进一间屋子,随即亮起了火光,我走到窗外,伸手刺破一洞,里面四人围桌而坐,只听得百忍道人笑道:“王爷真是妙计,阳阳这小子这一逃,那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哈哈!”我心念一动,凝神倾听,朱棣道:“怪只怪这小子不识时务,居然去帮朱允文毛头小子,本王略施小计,便叫他夹着尾巴而逃。”那蔡虎笑道:“还是王爷高明呀!小人佩服!”朱棣得意地笑道:“这还得感谢东方先生助本王一臂之力呀,要不是你,孟开那老小子又怎会相信他儿子是死于内家真力之手?”那中年文士道:“王爷过奖了,只可怜了那孟俊杰到死也不知是怎么死的。”四人一齐大笑。
我越听越惊,这朱棣,笼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