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一直是太医院最得力的太医,阿九的龙体一直都是王甫阳照料,在太医院中阿九一直都是相信王甫阳的所以才让王甫阳同严储清一起去查。
“回陛下。”王甫阳拱手说话,“臣去查看了得了时疫的那些人,还有敦亲王的小世子,发现他们时疫的病症并不是帝都所拥有的时疫,得时疫之事全身乏力发热发冷,轻者全身起红疹微痒,严重者全身长疮流脓,虽不致死,但却痛苦难耐。”
阿九微微一愣,陈衡身上只是皮肤泛红,并无红疹,想来是染的不深,若严重了,可不知要伤了她舅舅舅母多深的心。
“那爱卿可知道是何处传来的?”
待到阿九问,王甫阳顿了顿,看了严储清一眼才悠悠道,“微臣阅书看症数十年,若无些把握也必然不会说,臣觉得,此等症状有些类同与边疆严寒之症。”
阿九忽的睁大眼睛盯着王甫阳,手也不自觉的握紧,肃然的脸色看的王甫阳更加拱深了身子。
“微臣并没有任何诬陷之意,只是说着臣的看法,兴许不是严寒之症。”
阿九听着王甫阳的解释才有些舒缓了心思,她在想什么?她原来以为是皇叔,听王甫阳一解释竟又觉得皇叔说的那句“小心回来的那个人”有些疑点,黎昱正是从边境回来,皇叔让她防着,可黎昱一直都是她的心腹。
她究竟应该相信谁?还是说,她谁都不应该相信?
阿九扶额,“严储清你呢?”
“回陛下,微臣在得了时疫的人中查出了第一个得了时疫的人,并没有帝都户籍,而是外籍流民,进了帝都之后就开始将身上的时疫传染给别人,然后才在莫家院被人发现。”
“那人是哪里来的?”
“这个微臣并不知,只是微臣有些疑惑想要问陛下。”
阿九已经约摸猜到严储清要问的是什么,但还是装作不知道。
“问吧。”
严储清点点头,“时疫一事陛下曾是如何得知的?”
“原来是不小心看到染了时疫的子衡,子衡说是跟着皇叔去看到的莫家院染上的时疫,派人去查的时候,皇叔就上了折子说是为了抑制时疫,之后便一直是朕在管着。”
严储清有些犯难,“陛下当时派的是谁去查的?微臣想与他对接。”
“是文祥祥。”
“……”
严储清一下愣住半晌后才喃喃出来一句,“是史官啊!”
严储清身为新臣以来并未在宫中待过多久,只大约在帝都时听过文祥祥的名声,他也知道阿九的形式有多严峻,身边也只有一个文祥祥,先是个史官就不说了,据说办事也不大牢靠,人也有些疯癫,所以听阿九这么说才有些懂。
“爱卿觉得此事同皇叔有没有关系?”
阿九装着模样拿着案前的奏折摆弄着,其实是在偷偷看着严储清的脸色,就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皇叔,想听的只是严储清的意见罢了,如今除了信任严储清别无他法。
“微臣觉得,当与怀晋王无关。”
不知为何听着这一句话,阿九虽然心里有些轻松,可紧接着又是一阵气不和,就连她也在怀疑,眼前的严储清却说不是。
“时疫一事由帝都城外传来,怀晋王及时处理没让时疫肆虐,且王爷深居帝都,一直在御前伺候,当不是。”
这句话听的阿九心里堵的慌,皇叔用这样让人十分信任的态度,夺走了她身边一个个朝臣的。
“皇叔的确有不让人怀疑的迹象。”
严储清一听和着身旁的御医跪在地上,极力解释,“微臣并无为怀晋王辩解。”
阿九轻笑,“呵呵!爱卿是新臣,不知深居帝都常卧御前的怀晋王已经掌握了半数朝权,凤阁都拿他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