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只是时间问题,这紧要关头,为什么不被告紧急事态,召集那些卫所的士兵共同抗敌呢?
他只一心想着这总督府不知何来头,对不听从命令的各府县那是攻城掠地,那是伪总督无疑,对知府大人的优柔寡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可他一个武官,哪里有这文人想的那么深远,这政治的问题,就不是他一介武夫能弄明白的。
何况这大明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武人就已经是没有地位了,不要说他一个文官的下属,就是那千户大人在这个小小的四品知府面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色。
那总兵大人厉害吧,武官的最高官职,也不放在这四品知府的眼中。
知府大人脸色一沉,双眼微眯,冷冷地回道:“放肆!你这是在指责本府的决策有误?我乃是为了全城百姓的安危着想,贸然兵戈相见,后果不堪设想!”
知府大人自有他的考量,他见凡不听从总督府命令的府县,都被那强势的总督给攻破了,轻则成为了阶下之囚,重则丢了性命,这心里就没有底。
后又见那化州县的县令听从绿水书院的命令,现在还是好好的做他的县令,就心动不已,只是还放不下他的权力,但表面上仍要做出一副为百姓考虑的模样。
守备双手紧握成拳,骨骼咯咯作响,“安危?如今敌军士气正盛,我们一味防守,只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若不尽早调集兵力,主动出击,打破僵局,这城迟早要破!”
这守备历来勇猛,手下的黎兵也可堪一战,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与绿水书院拼个你死我活。
知府大人猛地一挥衣袖,厉声道:“你懂什么!本府统筹全局,自然有我的考量。你只需听从命令,做好防守便是!”
知府大人心里想着,这个愚蠢的武夫,只知道逞一时之勇,根本不明白这政治的复杂,君不见那坐镇肇庆的两广总督,到现在都没有出手,只静静的看着这新任的总督东南诸省府在这里胡作非为,并没有下发什么讨伐公文之类的东西,这是要静观其变,这就是为以后的局势发展留有余地,这些虚伪的官员。
现在这新皇上虽然登基了,表面上也得到了大多数君臣的认同,但这总督东南诸省府却打得是前皇上的任命状,这天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不听从命令,那被剿灭了也没处说理去。
守备冷哼一声,“您的考量?莫不是为了保住您的权力和地位,全然不顾城中百姓的生死!”
守备觉得知府大人已经被权力蒙蔽了双眼,完全不顾及百姓的死活和城池的存亡,心中对知府大人的失望达到了极点。
知府大人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守备怒喝:“你这以下犯上的狂徒,竟敢如此污蔑本知府大人,信不信我现在就以军法处置你!”
“这总督东南诸省府,是皇上任命的,怎么能说不顾百姓的生死?难道这总督东南诸省府是反贼不成?”
知府大人又气又怕,气的是守备竟敢如此公然顶撞他,怕的是这守备借不顾百姓的生死一事兵变。
这皇上一死,武夫就跳出来了,一个个不再像以前那样听命令了,这一个小小的守备,就敢公然顶撞于他。
两人怒视着对方,周围的士兵们皆噤若寒蝉,空气仿佛凝固一般,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知府长叹一声,说道:“公俊兄,不是我不顾这满城百姓的生死,而是这总督大人行的是皇上的命令,代天巡狩。懂吗?这是钦差,懂吧?”
“钦差又怎么样?他有圣旨吗,两广总督行文了吗?他凭什么对各府县动武?”这守备很不服气的说道,但很显然,在气势上已经略输一筹了。
“公俊兄弟,你是不了解这官场的规矩,这不表态就是默认,你看这总督收了双鱼所的千户,神电卫的千户,又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