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一进来就高喊。
此人姓卢,是齐王府的宦官内侍。
“张鹤松!”
“张鹤松你给我出来。”
“怎么样?”
“世子爷说过话的,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答复?”
“我可跟你说,今天我是最后一次来了,你再不给我个回答,我今天就拆了你这破道观,将你拿了下大狱。”
“我们家世子代表的是齐王,我们齐王府代表的是朝廷。”
“几个穷道士,还敢跟我齐王府唱高调,敢和朝廷作对,我们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然而推开偏屋的大门,往日里总是赔笑走出的张鹤松不见了,换成了两个少年道士。
一个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一个抱着一把长刀侧坐着一动不动。
两人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一番,之前任由他一番大吵大闹都端坐不动。
这卢公公冷眼质问道:“你们两个是何人?”
“张鹤松人呢?”
王七郎眼睛端着杯子吹了一口:“我们两个?”
“我们两个就是那敢和齐王府唱高调的穷道士。”
他抬起头望向了这公公。
目光一对上,这卢公公就感觉天旋地转,自己失去了意识。
不仅仅是他,在场的所有齐王府之人,全部都瞬间目光呆滞,站直在原地。
这位卢公公摇摇晃晃,说了一句。
“走!”
“回去!”
出门还摔了个嘴啃泥。
来时汹汹,去是匆匆。
齐王府。
宫殿重重,猛士披甲持戟而立,各个角落不仅仅有着士卒站岗,还有队伍来回巡逻。
朱红楼阁之内,主位上坐着一个金冠束发,腰配龙纹玉饰的青年。
刚刚那嚣张跋扈的卢公公,此刻额跪在这青年面前就好像一条老狗。
“怎么糊的一身泥?”
长生观弟子对外都是自称长生观三字,这青年开口却说出的是:“长生仙门有什么回应。”
然而面前的家奴半晌没有回应,等到齐王世子李轼疑惑的目光看下去,这人却突然猛力磕向了地面。
磕得地板砰砰作响,额头见红。
门外守候的奴仆也一个个跪下,如癫如狂,口中还高喊着。
“我错了!”
“我错了!”
“我错了!”
齐王世子李轼立刻脸色大变,看向了一旁的屏风后面:“火头陀!”
“这是怎么回事?”
角落里一位带着头箍身穿粗布衣裳的沧桑男人站了出来,其落魄苍老和世子李轼的华贵英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人名叫火头陀,乃是齐王世子招募的奇人异士之一。
火头陀拨开了卢公公的眼皮,在他眼中看到了一双眼睛,他一对视上都感觉心神一阵模糊,耳畔甚至响起了阵阵呢喃细语。
他立刻从腰间掏出了一木鱼,用力敲响。
“咚!”
所有人立刻倒地,昏睡不醒。
火头陀这才说道:“他中了幻术,其他人也都中了幻术。”
“这人幻术厉害,映入人心池化为幻境,而且还能同时对这么多人施术。”
李轼听到有人竟然敢对齐王府的人施术,立刻拍案而起:“狂妄!”
世子让人将面前昏睡的宦官抬下去,才隐隐平复怒气,再度问火头陀。
“有多厉害,和你一般的阳神境?”
火头陀摇了摇头:“不清楚,得真正交手才知道。”
“不过一眼能够达到这种地步,阴神境一般不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