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里,我就跑到林子里接受华佗的治疗,身上的毒性除了个差不多,断了的筋脉又有了畅通的感觉,也只剩下气海的问题。
这个事情就急不得了。
这个时候老头教了我五禽戏。
五禽戏不是武功,只是养生之道。原来我身体太过虚弱,早已经虚不受补,家里又有如狼似虎的绾绾每天把我榨个干干净净,就不得不靠这养生功夫先维持根基。
没几日绾绾和娇娇就发现了我的变化,毕竟断了的筋脉又从新接上,这是伪装不了的。我也只得解释在山下遇到神医救治,而华佗早不知道云游到哪去了,我也就说那神医做好事不留名已经走了。
浪娇娇自然很替我高兴,绾绾虽然没表示什么,可我能感觉的到她暗中已经试探了我的内力反应,而这时我气海的问题还没解决,她自然也试探不出异常。
第六十二章 白日宣淫
我其实是个爱做梦的人。
小时侯就常做梦,梦见自己在田野里飘荡着,像柳絮一样。有野草,也有野花,我路过一道道的沟渠,在清澈的水面留下倒影。
我把这个梦归结与对于自由自在毫无拘束的向往。
日子下来,这个梦也不再做了,甚至连做梦都少了。
梦往往都有种光怪陆离的味道,它不像我们熟悉的故事般,会有开始和结局,以及必不可少的线索。梦是支离破碎的,仿佛是把一面完整的镜子摔成了许多块再拼回来一样,有些生硬拼凑的意思,其中的断纹是如此显眼。这些破碎的镜面里的画像,有许多没有概念,甚至不是我们思想所拥有,只是潜藏在我们思想之中。
更多的时候,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梦里有些什么,只知道刚做了个梦,脑袋里还残留着那梦幻、荒诞的味道,这味道有些神秘,让我试图去回味。
总的来说,做梦的感觉是好的,做噩梦是挺稀罕的事。
这天我睁开眼的时候,感觉就很好。
现在已经是下午,夏日的风在努力的扯呼,鼓荡着,叫嚣着,因而难得的并不觉得闷热。外面有些暗,光线都低了下来,仿佛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娇娇说:“乌云起来了,风也很大,看来雨不小。”
窗户已经关上,我在门前坐了下来,大风打乱了我的长发,使没有束好的它们顺着我的脸庞、眼睛抖动着,不安分了起来。我拨开遮住眼的头发,西北的那一半天空里已经布满了墨一般的乌云,这乌云正翻滚着,意图侵袭整个天空,我突然觉得,即使是有千军万马,也不过才有此刻的气势。
风很大,青翠的树叶被扯成几片,时而有被刮断的树枝,在飞沙走石中,一齐远了。
豆大的雨点就砸将下来,先是两三点,接着像是赶不及一样全都冲了下来,砸在身上生疼。
我赶到屋里,后背已经湿透。娇娇忙把扯到内屋去,脱了我上衣,又找了件干净衣服给我换好。
我坐在床上,她躺在我怀里,听着外面的雨声、风声。
“这雨好大。”我道。
“恩。”她低声应着。
“绾绾今天是回不来了。”我笑着说。绾绾每月里都要回门派里一两次,这次刚好碰到了这场大雨。
她抬头看了看我,满脸甜蜜的笑容,道:“今天就我们两人了。”
是啊,就我们两人了。我心中所想的田园生活,不就是两人的世界么,我可以去耕田,她可以去织布,自给自足,平平淡淡,每天歇息下来的时候可以看着天上的星星像宝石那样闪着光芒。纵然那横行无忌的日子才是我心中的理想人生,但恬淡的田园生活也是我人性中的渴求。
两人互拥在一起,静静的,很温馨。
当两个人相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