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罗瞥了一眼身侧的容轩,却也没有赶他离开的意思,拉着他到桌边坐下,她方才对苏河说道:“我要你使出所有人力物力去为我查一个人,我明日就要知道这个人的底细,以及,他和罹湮的关系。”
听到罹湮的名字,苏河和容轩皆是一愣,抬眼望向漫罗,却听她复又启口,“听好了,我要你查的人,是尚香楼的头牌戏子尹寐瞳,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派谁去,总之,明日我就要结果。”
苏河鲜少见他主子如此模样,心知这尹寐瞳必当不简单,于是立刻应道:“属下领命。”漫罗挥挥手,苏河便迅速退下了。
至此,容轩才扬声问出心中的疑惑,“漫罗要打听的那叫尹寐瞳的戏子与罹湮认识?”
漫罗无奈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尹寐瞳满身的秘密,让我一点都看不透。”不过一个时辰都不到的相处,寐瞳给她惟一的感觉就是,这人很危险。
卷卌 危险
尹寐瞳给漫罗的感觉只有一个词——危险,危险到仿佛每个与他交手的人都将成为他手下的俘虏,再强势的人在他面前都是弱者,纵然那只是一种错觉,但这绝对的操控,无人能及的强占感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偏偏,寐瞳就是这样的人。在对手还在为自己的胜利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就悄悄的反败为胜了,然后用他惯有的邪佞笑容嘲笑对方的自以为是,真是可怕的一个人。
春日的暖光下,漫罗坐在花园的小亭中,痴痴地望着园内娇艳的花朵,不禁苦涩地笑起来。待笑过之后,她轻轻地呵出一口气,那一声叹息间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似能引领着谁走向深渊。
苏总管来到亭内的时候,漫罗正望着石桌发呆,外边万千花色,竟抵不过一块罄石来得吸引人,只是苏河明白,他的主子是有心事。
“主子。”他试探性地唤了声漫罗,却见自家主子一个激灵,猛然从呆愣中清醒过来。对上苏河的眼,漫罗略显疲惫,“你来了啊,让你查的人可有结果了?”
苏河站在漫罗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弯了弯身,随后道:“回主子的话,我派出去的人今早全部回来了,确实带来了一些消息。”
漫罗指了指对桌的位置,冲苏河说道:“过来坐下说话吧!”
“是。”苏河淡淡地应了一声,继而一步步地走到桌前坐下,又开始叙述那些派出去的人所带回的消息,“首先问题出在尹寐瞳的身份上,尚香楼是苍蘅最大的戏院,里面哪个戏子没受过最严酷的练声训练?要想上台,哪个又不是在底下花了多年功夫的?可是这尹寐瞳才进尚香楼一个月,却可以出演主角,并成为戏楼的顶梁柱,为什么呢?”
漫罗微微勾起唇角,笑得很暧昧,“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苏河又道:“因为尹寐瞳有人为他作担保,而那个人是尚香楼的常客,时常上那儿去听戏,主事的便是听他说要介绍个戏子入戏院,于是给了个面子瞧了瞧,而这尹寐瞳也有真才,所以很快的就能上台演出了,而他们戏子,只要演得好有人捧场,当然就能越演越重头,尹寐瞳能在一月之内成为尚香楼的顶梁之柱,那个担保人可是帮了不少忙。”
漫罗听后,了然地颔了颔首,“那个担保人是谁?”尚香楼的常客必是非富则贵,说不定那个担保人还是个熟人呢!漫罗正如此想着,忽闻苏总管缓缓启口,“主子定想不到那人是谁,”他笑了笑,又接着道:“那个担保尹寐瞳的人,是官燕侯世子——容昂。”
“容昂?容轩的弟弟?”漫罗一惊,却见苏河坚定地颔首,于是微微凝了凝眉,“那么有没有查过寐瞳和容昂的关系?”
“据说世子很喜欢听尹寐瞳唱戏,这段时日尹寐瞳进了尚香楼,而世子也很捧他,听楼内其他的一些戏子道,世子与尹寐瞳有那种关系。”苏河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