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也一同跪了下来,待罹湮话音落下,秦隽重重地磕了个响头,对着漫罗恳求道:“七皇子殿下,您要罚就罚奴才吧,此事与主子无关。”
漫罗微微勾起唇角,那一抹笑容带着一丝邪气,“真是主仆情深呀,上回还是小罹为了救你这奴才而担下一切罪名,这回你算是报恩吗?”她如是而问,继而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站起身迅速走到罹湮面前,她蹲下身子望入对方的眼中,“那次的罪受得还不够吗?小罹,你让我很失望。”
罹湮没敢看漫罗,自顾地垂下眼睑,继而强硬地启口,“罹湮愿受一切责罚。”
伸出食指抬起罹湮的脸,漫罗冲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我还是老规矩,你只要说出你今夜去了哪里,我就可以恕你无罪。”
固执的人漫罗不是没见过,可是像罹湮这么固执的,倒是确实少见,只见他认真地对上漫罗的双眸,说道:“您还是罚我吧。”
“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顿时落在罹湮的左颊,使得那块皮肤突然如火烧般滚烫,“你还是不愿说是吧?”漫罗冷冷地笑着,“好,很好。”说着,她站起身,对着外面唤道:“来人!”
一声令下,从门外走进两个下人,漫罗回到座位上,对那二人下令道:“把秦隽押下去,打到死为止。”这一道命令可不比当初“重杖五十”那么简单,如今这句“打到死为止”意思再明了不过,便是摆明了要断了秦隽的命。
罹湮一听这话立刻急了,“七皇子饶命。”膝行来到漫罗身前,他磕了一头,复又启口,“七皇子,今日这事是由我而起,就算要以命来抵,也应该是罹湮的命。”
“不是,是我的错,七皇子殿下,您杀了我吧,但请放过主子。”此刻被两名下人押着的秦隽亦尖锐地出声。
漫罗听着心烦,沉声厉喝道:“全给我闭嘴!”顿时,四处沉寂下来,如万物寂灭一般。漫罗深深地呵出一口气,却又显得分外决绝地道:“罹湮,你听清楚了,今日除非你说出来你究竟去了哪里,不然秦隽必死无疑。”
“七皇子……”罹湮忽又扬声欲说什么,然而刚起了个端便被漫罗截断了话锋,“你不用为他求情,也不需要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件事究竟是谁的责任我自有分寸,只是我做下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若是今日秦隽死了,便是你害死了他。”言下,她手一挥,秦隽便被带了下去。
“不要!”眼见秦隽渐渐从他的视线范围内消失,罹湮尖锐地叫出声来,惨烈的叫喊带着整条声带在颤动,泪水顿时划破眼角,“求求您,不要这么做,求您……”
有一股心酸在心头渐渐漫开,漫罗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似在隐忍些什么。俯下身,她凑近罹湮,嗓音显得有些暗哑,“那么告诉我,一直以来你总是背着我私自离府,究竟是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罹湮看着漫罗,狠狠地咬了咬下唇。他不能说,如果一旦让颜漫罗知道了浅笙的存在,他的身份便会遭受到怀疑,再来就连浅笙也会受到牵连,他不希望浅笙有事,所以……哪怕今日需要牺牲秦隽,他也必须咬紧牙关,保护浅笙。
漫罗见罹湮依然沉默着,终是又叹了一口气,“好吧,罹湮,你会后悔的。”她突然站起身,迈开缓慢的步子就要离去。
但是她万万没有料到,她才刚走了两步,甚至连脚步声都没听到,就感觉脖间被一把锋锐冰凉的利器抵着,有个沙哑中带着柔和的嗓音在她耳畔说着威胁的话语,“往前走。”
漫罗知道那是罹湮正拿着匕首在掌控着她的性命,从未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也会狗急跳墙。遵照着他的指示漫罗走到中庭,继而又听罹湮命令道:“让他们停手,扶秦隽回房。”漫罗依然照着做了,随后挟持与被挟持的两人又回到中堂,罹湮正在考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