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容轩,我平日是白疼你了,这会儿竟然说我是狐狸!”漫罗骂道,紧接着又是对着容轩的手臂一阵拍打,容轩好不容易找着个空隙,对着罹湮叫道:“你怎么不早些提醒我?”
罹湮只坐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双手往胸前一叉,优哉游哉地回答:“我帮不了你,谁叫你只记得漫罗的狡猾,却忘记了她还是个十分记仇的人呢?再说了,你好好的什么不能说,偏偏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她是只狐狸,还偏偏让她本人给听到了。”
容轩听了只暗自懊悔,与漫罗好一场你打我逃、你来我挡的游戏,终于就要抵挡不住,连忙又向罹湮求助,“我说罹湮,怎么着你也说两句啊,不然我要被她打死了。”
罹湮轻笑着,瞧着那二人打闹的场景,忽然心生一丝羡慕,于是也算帮了回容轩,说道:“漫罗总说您父皇乃一老狐狸,如此看来,老狐狸的第七个皇子自然是只小狐狸了。”
此言一出,漫罗手上的动作顿止,马车内突然安静了下来,而旋即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忽而一个侧身,扬起手对着罹湮又打下去,“好你个罹湮,帮着容轩不帮我。”
罹湮到底是个练家子,虽说知道漫罗不会真打他,可一见对方这架势,仍是下意识地往边上闪去,而漫罗却一副绝不善罢甘休的姿态,追着他猛打,直到大伙儿都闹累了,车厢内才总算是安静下来。
罹湮说:“行了,我错了还不行?”
漫罗轻喘着气,点点头,随后看向容轩,“你也要道歉,快点快点,快向我道歉。”
而照容轩那高傲的性子,又怎会那么轻易说对不起,于是他别过脸,更是火上浇油,“我才不要,没错道什么歉啊,别以为我和罹湮一样好欺负。”
“哼!”漫罗佯装大怒,两手往腰间一叉,“我不欺负他,我现在就要欺负你!”言下又是一番缠打,等停下来的时候二人都已累得毫无力气,于是漫罗一边搂一个,同容轩罹湮两美男窝一块儿休息,是时即便他们谁都没有开口,却仍旧感觉心里暖滋滋的。
而浅笙自始至终都摆了一张冷冰冰的棺材脸,特别在瞧见漫罗追着罹湮打的时候,他更是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反是寐瞳坐在一边瞧着他们打闹,倒是觉得挺有意思,便当做看戏一般悠然地看着。
待车厢内又宁静了,他才凑近浅笙身侧轻轻地笑道:“你看出来了么?”他明明没有指明看出了些什么,而浅笙却似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微微颔首,应了声,“嗯。”
寐瞳又弯起眉眼笑得分外妖娆,“其实颜漫罗很不容易啊!”
浅笙斜睨了寐瞳一眼,又将目光投向对面的漫罗,久之才甩出一句,“勉强同意吧!”
寐瞳却是打趣地对着浅笙猛瞧了好一会儿,才说:“她做那么多都是为了调解你哥和容轩的关系,到头来却只得了你一个‘勉强’?”
浅笙缓缓转过头,对上寐瞳一对妖孽的眸子,冷漠地启口,“所以我说勉强同意,而没有说不同意。”
寐瞳无奈地耸耸肩,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这人真是很冷血,不知道皇后娘娘到底是喜欢你哪点?”
寐瞳的话音未落,浅笙眼中却先已闪过一道杀气,随后他刻意压低了嗓音不悦地开口,“说我就可以了,不用扯到皇后身上。”
“你倒是挺护着她。”寐瞳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下半句话还未说出来,只听浅笙极为低沉地厉喝了一声,“闭嘴。”
猛然抬起眸,寐瞳的眼中尽是惊诧,而浅笙却是含怒望着他,许久才复又启口,“国师最好记住了,祸从口出。”
面对浅笙的怒意,寐瞳却是丝毫不惧,依然轻笑着讽刺,“果然有皇后为你撑腰就不一样了啊!”忽而他话锋一转,语调变得略显无情,“但你不要忘了,我背后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