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回答之前,可得想清楚。刚才,吕大将军派人去带你回皇城的时候,同时还派了另外一路人马火速赶往吴台郡,其将会直奔马家,确认马家给予赵大人的证言和画押是否属实。若然属实,而和徐大人你的证言不一样,那你就是犯下了欺君之罪。而此番事态重大,涉足侮辱我皇族尊严,可不是仅仅是斩你一人那么简单,当满门抄斩!你的儿女亲人,都可能会因为你这一句话而白白送命!”
说话间,一股无形的杀气笼罩着徐道成,让他顿如陷身于厮杀战场一般,脚下是森森白骨,血流成河,顿时内心惊恐莫名,直接影响到他的判断。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很清楚马家人是在自己威慑之下对此事保密,但是,一旦皇子派人过去,查证此事,必露马脚。而现在要想派人去阻止,根本就来不及。
徐道成贪腐成性,自也胆小如鼠,但亦非薄情之人,到底是父母所生,一想到因为自己的欺骗,会导致满门抄斩这种事情,一时间不由得心惊肉跳。
沈辰又淡淡说道:“但是,如果徐大人你能够说实话,本殿可以向你保证,你所做的一切违背国法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这一点,还请父皇恩准。”
朱天兆略一沉吟,便说道:“虽不合规矩,不过,既然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朕便破个例吧。”
这话说得徐道成心头又不由得一动,脑海中激烈的斗争着,权衡着这如今的利弊,他也是明白人,岂会不知道沈辰亲口来告诉自己这事情,用意何在。
作为皇权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十四皇子和四皇子之间的斗争是不可避免,而现在,他却成为了影响这一场战争胜负的关键。
一旦十四皇子这边获得了马家的证言,那就意味着自己必定脱不了干系,惹来满门抄斩之祸,家人百口,难逃厄运,只怕就连世家分支也会受到波及,成为全族的罪人。但是,如果在这里指证邓丞相受贿,而帮助十四皇子击溃了邓家,那自己就成了十四皇子建立势力的有功之臣,戴罪立功,前途可期。
待徐道成想到这里,便骤然间下了决定,大声说道:“禀陛下,臣确实在五年前将这一尊祥龙御七彩的石雕献给了邓丞相!”
朱天兆听得勃然大怒,怒声问道:“徐道成,你所言可是真话?”
徐道成正色回道:“在陛下面前,臣岂敢妄言?”
邓江未料到这徐道成竟然临阵反戈,几乎跳起来咆哮道:“徐道成你好大胆子,竟敢污蔑本丞相!”
徐道成为自保而站在沈辰这一边,这立场一转变,自然就不怕撕破脸皮,他大声说道:“丞相才是血口喷人!朝庭上下,哪个不知道不给你送重礼,便休想升官调职。五年前本官确实求官心切,走了歪路,当时将所获得的两尊石雕献了一尊给你,更说明此石雕分为一阴一阳,阴者献于陛下,阳者献于丞相,当时丞相你听着,可不是还称赞下官能言善辨么?”
“啪——”
朱天兆一掌拍碎龙椅,沉声呵斥道:“邓丞相,可真有此事?”
众臣子皆是面面相觑,直道这事情真个是闹大了。毕竟,若然邓江早知道两尊石雕分为阴阳,更将代表母系的石雕送给皇帝,而自己留有父系的石雕,那岂不是意味着高于皇帝一等,如此行为简直就等同谋逆。
而朝中不少臣子也是通过送礼得到了官位,自然怕是惹火烧身。
听得朱天兆呵斥,邓江脸色大变,连忙辩解道:“陛下不可轻信了这乱臣之言,臣一身清白有天可证。”
徐道成则是豁了出去,一不做二不休,大声说道:“恕臣斗胆,陛下可知,邓家有一宝库,专门用来藏匿丞相所收的赃物。这几十年来,但凡地方进贡,多是贡品一分为二,一份交于国库,一份交于丞相府邸,这是地方朝臣中公开的秘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