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想办法,要搭救尤大郎。
原因很简单,是因为杨泽说的那个结果太可怕了,不但要砍尤二郎的脑袋,连尤大郎的脑袋也要砍,而舒堂举又不管此事了,真可谓是糊涂官审糊涂案,胡乱杀人,草菅人命!
可杨泽又是外地来的官,尤家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好请师爷来探探口风,杨泽要不要钱,要多少,就算是倾家荡产,他们也要搭救出尤大郎来!
杨泽听完,微微一笑,道:“尤家人是想买通本官吧,让你来替他们问问价格,是不是这样啊?”
师爷心想:“这种话,干嘛要说得这么明白,心知肚明不就得了!”他点了点头。
杨泽又道:“那么他们只想着出钱,没有想过找什么证据来救尤大郎么?”
菜菜竖起耳朵听着,这可是很关键的一点!
师爷有点尴尬,小声道:“只要杨大人肯通融,那证据还不好找么,现在就看杨大人你的意思了!”
“本官没什么意思!”杨泽很自然地,一点都不突兀,就象是聊家常似的,用平和的语气问道:“现在应该是尤四郎主持家事了吧,他的意思是出多少好处给本官,要是本官答应了,那他要找什么证据替他大哥洗清罪名,找的证据可得靠谱儿些,别让本官为难!”
师爷一听,赶情儿,这位杨大人不是清官啊,是肯收钱的,那这就好办了。他忙道:“尤四郎尤旭阳是个很重情义之人,他听说大哥也出了事,哭得死去活来,别人劝都劝不住,竟然哭得晕倒了,昏迷不醒,所以钱的事是尤家别的房说的,证据这个也是他们去找。不过,杨大人放心,只要尤家人答应了,就算尤旭阳醒过来了,也一样会答应的,他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又重情份,又讲义气,整个琅州城没有不知道的!”
小姑娘菜菜的眼睛瞬间闪亮,心想:“真没想到,还真的试出来了!”
付丙荣和谭正文却脸现冷笑,看来那个看上去和本案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尤四郎,还真的是有关系,而且是极大的关系,只有木根仍旧啥也不懂,只想着晚上去听墙根儿呢!
杨泽没有表现出情绪波动,哦了声,道:“原来尤四郎哭晕过去了,没法主持家务。对了,听起来,他这个人怎么象是很讲江湖义气似的,他不是富家贵公子么,怎么会有这种表现?”
关于这点,师爷是知道的,应该说全琅州的人都知道,他道:“尤四郎和他祖父很象,喜欢交朋友,出手阔绰,而且他还拜过名师,学过武艺,曾去外地游历过,脾气还好,要说他们尤家四兄弟,为人处事儿最好的就是他,不但尤家人都喜欢他,就算在市井之中,他的名声也是极好的!”
“看来尤四郎人品不错,要不然,也不能听到大哥也要被砍头的消息就会哭晕过去!”杨泽点了点头,满脸的赞扬之色,仿佛对尤旭阳极为赏识。
师爷也跟着点头,可点头之后,却又想:“真是可惜,要是那尤四郎没有晕倒就好了,以他那大方的性格,想必会大大给我一笔好处,让我替他大哥说好话。咦,真是奇了怪了,他什么好处都没给我,我干嘛要夸他?”
杨泽嗯了声,道:“好,你下去吧,就说我答应尤家人的要求了,我要十万贯的好处,其中我拿五万贯,舒大人四万贯,剩下一万贯大家分了吧,算是封口费,以后凡是知道这案子的人,都要闭嘴,再也不要提起,明天早上,鸡叫三遍之后,钱必须送到,否则本官就要宣判,本官还要赶回镇西呢,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师爷吃了一惊,十万贯,这可不是小数,就算尤家家大业大,可急切之间也是拿不出这么多现钱的,只能变卖家产才行,一晚上的时间,哪里来得急。
师爷小心翼翼地问道:“现钱那尤四郎肯定拿不出,折算成黄金珠宝或者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