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不知他是谁,但能押着犯人来看,自然不是他这个牢头能得罪得起的,忙回答道:“回这位大人的话,最近牢里没什么犯人,也就是尤二郎一家人,反正都是一家的,也就不用分牢房了。关在一起,也好照看些!”
说了这话后,牢头看向尤旭升,心中诧异。这不是尤家大郎么,这可是尤家刚上任的家主,琅州城里最大的财主,怎么也被押进来了。难不成他们尤家的两兄弟,要来一场牢房相会?
付丙荣道:“哪个房间是牢里最好的?”
牢头忙一指尤旭起的房间,道:“自然是尤二郎住的这间。最通风,窗户也最大,牢里不讲究别的,通气不潮的房间才是最好的。”
付丙荣嗯了声,冲着牢头一挥手,道:“把他关到别的房间里去,把房间让给尤大老爷住,还有被褥都换成新的,别委屈了尤大老爷!”
牢头一愣,心想:“尤大老爷?都关进牢里了,还叫什么老爷,叫他一声尤大郎,都是抬举他了!”连忙答应一声,把牢门打开,将尤旭起拉了出来!
尤旭起在尤旭升刚一进来时,就认出他这个大哥了,他双眼冒火,真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大哥一口,只不过隔着牢门,没法实施罢了,这时牢头把他拉出来,他就有扑过去的意思,骂道:“畜生,你也有今天!”
付丙荣忙让牢头拉住他,牢头也怕出事,几个牢头一起动手,按住尤旭升,把他关进了旁边的一间牢房里,哗啦一声上锁。
差役把尤旭升送进了靠门的牢房里。付丙荣冲着尤旭升一抱拳,道:“尤大老爷,你莫要怪我家杨大人,你兄弟告了你的状,你又没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既不能说清你没杀你三弟,又不能说明你没害你祖父,这个事情难办得很,所以将你收监也是迫不得已,反正这牢里挺凉快的,正好去去火气,你好好想想,怎么能洗刷罪名,早点儿出去!”
他又看向尤旭起,道:“这就是尤二郎吧,让他也好好想想,这牢饭还要吃多久。”
说罢,转身就走,可到门口时又回过头,道:“别委屈了尤大老爷,他家人会来看他,如送来吃喝,倒也不必检查得太过仔细,莫要难为,免得日后尤大老爷难为你们!”
牢头赶紧答应,他一听就明白了,这说明尤大郎是极有可能再出去的,而那尤二郎就够呛了,要不然不能两种待遇!
付丙荣出了牢房,假装溜溜达达的,转到了牢房的侧面,看到了墙边一溜的小气窗,其中有一个最大的气窗,想必就是尤旭升住的那间牢房。
牢房的修建和普通房子不一样,牢里所有的房间都是建在地下的,以防止犯人们挖通牢墙逃走,而气窗是开在房间的墙上靠近房间顶部,但从外面看,由于高度差的原因,气窗却是外墙的下端,也就是在墙根儿那里。
付丙荣低头看着脚边的气窗,心想:“从这儿就能听到里面的说话,晚上可以来听听,估计师父就是这个意思吧!”
记好了位置,付丙荣离开了,回去向杨泽报告。
杨泽听了那气窗的位置,笑道:“晚上再去听不迟,现在尤大郎刚刚被送进去,他们两兄弟情绪都挺激动的,现在说的话,应该是狠话,狠话听不听的无所谓,他俩又不能互相骂祖宗!”
付丙荣他们都笑了,两兄弟是同一个祖宗,这有什么好骂的,骂别人也就是骂自己!
菜菜很兴奋地道:“那晚上咱们就去听墙根儿吧,听说那可是很好玩的事呢!”
谭正文道:“你说的那是听新房的墙根儿,可不是听牢房的墙根儿,估计不会有多好玩!”
“总之都是听墙根儿,我还要带着画笔去,听到什么就画什么!”菜菜兴奋劲儿不减。
这时候,那师爷进了二堂,他刚才偷偷跑去见舒堂举了。把杨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