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姑娘回屋,万霞把何宜生叫进灶屋说话。
“姑娘认真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就顾不上自己,我有时又难免会要替姑娘处理些事,你多留意着些。”
何宜生点点头,心下有些疑惑:“姑娘像是突然着急起来了。”
“你们的希望都系在她身上,事情的进展却又不如预期,以姑娘的性子不会干等着。”
“万姑姑您劝劝她,我并不觉得事情进展慢了,想必言公子也这么想。对方是那样一个身份,对付他比对付别人难千百倍,姑娘能在短短时间造出如今的局势,已是非常人了。”
何宜生声音有些尖脱,他这段时日一直在训练自己压着嗓子说话,听起来舒服很多。
万霞欣慰他对姑娘的维护,只是有些事她也是不能插手的:“这些事上依了她去,我们只需看着她不糟蹋了自己的身体。”
何宜生应下,姑娘远比一般人家的女子好伺候,给她递吃的她就吃,给她递喝的她就喝,手里的笔拿久了,给她拿走了她也不生气,滴了墨的纸换了就换了,只要不打扰到她想事情,不弄出动静断了她的思路,在她身边睡觉都行。
“万姑姑。”
万霞听着声音是喻良,忙走出门去。
喻良快步将一封信送上前来:“二公子来信。”
时二公子自姑娘生日后就再没打扰过,旁枝的人回来都是直接在码头由姑娘始安排的人领着去了山寨,此时来信……
万霞忙接过信往屋里走。
“时绪来信?”时不虞一边拆信一边猜:“时家人有消息了?”
“希望是好消息。”
“我也希望是。”时不虞笑着应话,展开信一看笑意就敛了起来,眉头紧皱。
万霞一看不对,忙探头去看,脸色也不好看了:“怎么到病重的地步才告知。”
时不虞抓紧信:“言十安今日有出门吗?”
“应是没有,他最近都在家念书。”
时不虞提起裙摆往外跑,万霞忙拿了披风追上去。
“言十安,把你的大夫借我。”
卷着寒风冲进来的人脸上好似也带着寒意,他二话不说就让岩一去把大夫请来,看阿姑和宜生都跟着,且不似生病的模样,问道:“谁生病了?”
一声时大夫人到了嘴边,时不虞顿了顿,将那个好似盘桓在心中很多年的称谓道出:“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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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