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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在平时,时不虞早就笑话他了,可今日她却笑不出来,懂了亲情,她也就懂得了时绪为什么冒险也不失约。
两个箩筐里塞得很满,有母亲为她准备的吃的穿的用的,还有其他人用心准备的种种礼物,在山上没什么东西,全靠手作,就连二叔祖都送了她一本字帖。
“不是字帖,是二叔祖默写出来的时家兵法,时家那点底子全在这本兵书里。”
时不虞愣了愣:“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何给我?”
“你现在是时家最重要的人,给你有何不对。”
时绪看了眼站在小妹身后的言十安一眼,二叔祖给他的时候他也问过为何。
二叔祖说,时家总要付出一点什么,而不是完全靠着不虞在外打拼。而这兵书,是当年太祖都称赞的好东西,也是时家如今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
当时时家祖上要献给太祖,太祖说他自己本事足够掌兵,不必再习别人家的东西。
可如今,言十安未必不需要。
时不虞今日本是不打算动脑的,这会也不得不动了动,这一想就发现不得了,她那点心思好像被人看穿了,然后往后一塞:“这可是我的礼物,你赶紧抄一份还回来给我,要背熟。”
言十安垂下视线看了看,他不觉得自己需要,但是不虞给了他,那他也就收下了。
成均喻来得最晚,带着七八个家仆,每个人都两手不空。
“数数,看看是不是一份不少。”
时不虞真就严谨的数了一遍,算上白胡子,一共十二份。
不过:“今年还有二阿兄的啊?”
“哪一年大阿兄没给备上。”成均喻瞥言十安一眼,这层关系也不知他懂了还是没懂。
言十安对上他的视线,笑着微微倾身行礼,表现得无懈可击。
成均喻也就懒得管了,反正这事儿吧,老师没说不行,大阿兄没说不行,那就没什么不行的。
时不虞趴在一堆礼物上,心里满足得不得了,她不在意都送了她什么,她在意的是,他们有不有惦记着她,只要惦记着她,送她一根草她……还是会骂人的!
把白胡子的找出来,不大的小包裹轻飘飘的,她用力摇了摇,没什么声音。
她看向七阿兄:“我感觉,白胡子在逗我玩。”
成均喻大笑:“我可没敢动你的包裹,你拆了不就知道了。”
时不虞席地而坐,把层层包裹的匣子打开,最后从缩小很多的匣子里取出……一!张!纸!
她爬起来就要跑,被有先见之明的阿姑一把抱住了。
“阿姑你别拦我,我要回去!我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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